海吼道:“秦山湖,速杀狗奴!后方将士听令,堵住山谷!”
“杀……”
而山谷另一侧,追在前面的汉旗军已调转马头,向这边冲来,誓要接应鳌拜。
时间耗尽,鳌拜未死,胜利的天平陡然又倾斜过来……
童老五大急,纵马过去跃上那块巨石,扬刀便砍。
“去死吧!”
鳌拜正要走,回身大力一脚便将他踹飞出去。
“砰、砰……”
楚军中有人开铳。
鳌拜见他们点燃火绳便有准备,飞快卧倒在地。
马蹄声愈来愈近,山谷中汉旗军的军阵已山眼可见。
“哈哈哈……”
鳌拜大笑起来。
——哈,狗南蛮也想留住爷爷……
下一刻,他眼前的天空忽然暗下来。
鳌拜抬头看去,只见又是许多大石从天而落……
“嘭!”
“啊!”
鳌拜疯狂痛叫一声,额头上的血管几乎都要爆开。
他转头看去,只见自己半个身子都被压成烂泥……
红色的视线中,又有几楚兵跃上巨石……
秦山湖扬刀,劈下。
“铛”
竟又被鳌拜扬刀挡了一下。
但这次,这个熊一样强壮的大汉终于没有了力气,挡了这一刀,他手中的长刀也掉落下来。
鳌拜伸出手,还想去摸自己的刀……
秦山湖再次扬刀劈下。
“啊!”
痛叫声划破天际,远处的汉旗军似乎被吓得停了一下。
鳌拜状若疯癫,疯狂挥舞着自己的残肢,却是没办法将自己从落石下拨出来。
秦山湖又是一刀劈下,将他另一条胳膊也卸下来……
“巴图鲁?老子巴你娘的图鲁!”
回应他的只有撕心裂肺得惨叫。
秦山湖心中恨意未消,踩着鳌拜的断臂处,又将他耳朵割下来。
“别玩了。”有人道。
秦山湖转头看去,只见王笑在秦小竺的搀扶下从山上走下来。
“侯爷,他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还有白老虎……”
“我知道。”王笑道。
他说着,眼睛扫视了一下战场。
目光所见之处,每一个将士都是英勇之人。
童老五、刘栓子……这里每一个老卒都是好样的。
但再多的英勇之士,那个会骂自己‘小崽子’的白老虎终是回不来;那个赚够了钱,却还要去杀人越货,用来救济同袍家眷的盗贼白老虎最终还是回不来……
中箭之后直到现在,在松了一口气之后,王笑才突然感到巨大的伤感。
“睡惯了天牢房牢,老子哪里睡不得?”脑海中似乎有人说一句。
王笑仰了仰头,也不去看鳌拜,只是冷冷道:“别玩了,把他的头砍下来。”
“是,侯爷。”
秦山湖大刀挥落!
“哈哈哈!你们的‘满州第一巴图鲁’人头在此!”
“‘满州第一巴图鲁’人头在此!”
一杆楚字大旗高高扬起,旗尖上,一颗头颅怒目圆睁,仿佛随时要活过来择人而噬。
秦山海用仅剩的一只手扬着这一杆旗,仿佛手里握着的是他的第二次生命。
“追击!不准让他们形成阵形……”
“追击建奴!”
“鳌拜人头在此!”
一万五千清军汉旗步卒正沿着鳌拜追击的方向急行军。
远远的,忽有马蹄声响起。
“是镶黄旗,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