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啊!”
罗德元说着,猛然站起身,一双眼已是红肿。
“世间各人都以聪明谋一己之利,谋得这天下千疮百孔,却有哪个傻子肯去填补?我是个大傻子不假,我不光傻,我还毫无用处。朝廷纳捐我只有八钱银子,每逢变乱我只有一张嘴说,死谏没人在乎、嚎哭没人在乎。我到底有何用?”
岑兆贤一愣,不知道罗德元是在问他还是在自语。
罗德元却是向前走了两步,又问道:“读圣贤书有何用?为何世人开口闭口虽还是这些道理,心里却又不信了呢?”
“我哪知道。”岑兆贤想了想,道:“你少说些话,在这牢里,渴了可没有水喝。”
罗德元听了,只觉啼笑皆非。
我与你谈世情,你只关心有没有水喝?
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开口道:“许是这楚朝之人,早没有了心气吧。”
罗德元转头看去,却见隔壁牢房里,一个老头子从草席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