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王珠好整以暇地又饮了一杯酒,缓缓道:“我今日若死在这里,那下次就是我三弟亲自过来了。在我们王家,我三弟是脾气最坏的一个。他来了,你们徐州城这大家大族,一个一个他都会屠过去,不管你们有多少人。对了,我就是在威胁你们。淮安城我们能攻得下,徐州城便也不在话下。”
座中诸人脸色又是一变。
他们并不知王笑到底派了多少兵马攻掉淮安,只知道淮安城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收到,一夜之间便被打下来。另外,王笑的兵马对淮安城掌控得极好,到现在,驻守城外兵马都还没能收复淮安城。
最后还是司马寿赔笑着,站起身到门外向人低语了一句。
等司马寿重新落座,蔡悟真再向窗外看去,只见远处那些士卒又缓缓退去。
蔡悟真向王珠点点头,重新落座,气氛便再度和洽起来。
王珠道:“你们也知道,我们已经取了淮安。本来呢,舍弟的意思是直接派兵过来,攻下徐州。到时候徐州难免又是生灵涂炭,想必这也是你们不愿见到的。我与舍弟不同,我是生意人,生意人嘛,以和为贵。”
徐州诸人看着王珠那一脸寡淡的表情,一点都不觉得王珠有‘以和为贵’的样子。
“王公子到底想要什么?”
王珠道:“我想和你们做生意。”
司马寿叹道:“我等也是想好好做生意,但眼下这个情形,两位殿下打起来……”
“大家都是楚朝的臣民。”王珠道:“打起来有什么好处?”
“这……我们当然也不是希望打起来的。”
“这么说吧,我们王家,在山东有些生意。也急需买许多货物,几位可以看看,这是货单……”
王珠说着,从袖子中拿出一大叠纸。
有一瞬间,座中的徐州大族们都有些错愕。觉得这一大叠东西显然不像是货单。若说是银票吧,那确实也是不少钱,但用钱来收买自己,未免有些可笑。
然而,接过那些货单扫了几眼,他们便笑不出来。
“这是?”
王珠道:“我们需要大批的生丝、茶叶、瓷器……你们能卖的东西,我们基本都要买。而且这个数量,仅是你们徐州一地还供应不了。”
场上静下来,只有王珠的声音在回荡。
“这两年,运河停了,北方的生意也不太好做,想必诸位是少赚了不少银子的。但现在,我们王家能让你们把这些银子都赚回来,还能比之前都要多上好几倍。”
司马寿接过几张货单看了几眼,沉吟道:“王公子,这不是小数目,你们吞得下?胶东一地那么大点地方,这实在……”
“谁告诉你我们只有胶东一点那么大点地方。”王珠道:“四海诸国有多大地方,能吞下多少货你们心里都清楚。你们自己也不是没做过海贸。当然,在我看来,你们做得很烂。大家都是生意人,自然看得明白。这货单上的东西你们可以比对,很容易便能明白我们到底是如何规划,要将生意做到何种程度。”
“再打个比方,南京一年的岁入八百万两,而你们靠与我王家做生意,一年便能赚上八百万两。到底和谁合作才更有前景,还不明白吗?”
“但这……”
才有人说话,王珠又打断道:“有算盘吗?”
司马寿吩咐了一名下人,不一会儿,那下人拿了一个漂亮的算盘上来。王珠接过,又将货单拿了回来,噼里啪啦地便算起来。
“八百二十七万四千一百三十六两……”
他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
“抱歉,一间票庄兑不到这么多银子,只好分开来。这十张,是苏州日昌票号的银票,每张十万两,这里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