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中环,被称为国际金融中心的ifc大厦高耸入云,84楼正对维多利亚港,俯视海景一览无遗。窗前,一袭红袍妖艳如火,往常庞罩着整张脸的宽大帽斗斜落在后背,露出那张足以称得上天姿绝色的妖娆脸蛋。如果这张脸长在女子的身上,便足以笑而倾城,可是生着这张脸的偏偏是肤如凝脂的男子。不错,的的确确是个男子,此时解开的红袍中间露出一抹雪白,雪白下却是弹性与力量均极佳的匀称肌肉。他抚摸着光滑的下巴,眯眼打量着夜幕中的维港,嘴角轻扬。
“一群没用的废物。”他的声音却与脸蛋大相径庭,深沉而浑厚。他顺手拿起手边的高脚杯,颈间高耸的喉结上下蠕动,杯中的高纯度伏特加被一饮而尽。
匍匐在他脚边的两名壮实男子额头着地,浑身颤抖不已,被人骂作废物,却连反驳和解释的勇气都没有。
“你们刚刚说,他有帮手?”男子头也不回地望着窗外的夜景,缓缓问道。
“回主教大人,我们似乎碰到了……”匍匐在地板上的男子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他缓缓道。
“我们似乎碰到了罗宾柴尔德家族的人,被我们干掉的三个保镖身上都有这个徽章。”说话的壮实男子正是刚刚在燕京百货开枪杀人的其中之一,此时双手呈上一枚做工精致图案古朴的圆形徽章,却仍旧头也不敢抬起分毫。
“哦?”面容妖艳如女子的年轻男人微微吃了一惊,目光终于从窗外的维港收了回来,落在那枚明显出自欧洲精工巧匠之手家徽之上,只看了一眼,他便断定两名手下并没有撒谎,罗宾柴尔德家族的家徽是一头长着翅膀的狮子,寓意和平和权威。那个在北欧大陆绵延近千年的庞大家族来历神秘,但地位特殊,就连被称为主教大人的年轻男子也不得不费些心思思量一番。“所以,你们的意思是……”他的目光再次缓缓地转向窗外脚下的夜色笼罩中的维港,“任务没完成,还顺手宰了三名罗宾柴尔德家族的人?”窗边年轻男子的声音愈发清冷,装修豪华屋内仿佛瞬间降温,他脚边两名匍匐男子终于开始瑟瑟发抖。
“主……主教大人饶命……”刚刚一直没有开口的另一名男子终于抬头,由于紧张,声音几乎失真,听上去仿佛喉咙里卡着一根随时要取他性命的厉针。
“饶命?”他微微一笑,落地窗上倒映出一张俊脸,仿佛瞬间怒放的妖艳芍药。
下一秒,求饶的男子毫无征兆地突然暴起,一记手刀直取年轻男子的高耸喉结。这些年死在他霸道的手刀下的亡魂不计其数,他敢最后亡命一搏,也是拼上了最后的一丝勇气。
拇指扣向掌心的手刀在接近喉结数一寸之距时骤然停止,突然暴起拼死一搏的男子眼中露出无尽恐惧,下一刻,另一只原本企图一击不中再补上一记的后手却捂向了自己的脖子。
另一名被身边同伴惊得目瞪口呆的男子惊恐地看到那手腕和颈间缓缓现出一圈血痕,顺后无尽鲜血喷涌而去。
取过无数人性命的手掌呈刀状颓然落地。
那颗依旧睁大了双眼瞳孔中突然无限恐惧的头颅咕咚地滑落在地板上。
喷溅出的血液在原本就腥红的深红大袍染出了星星点点的黑色图案,年轻男人略嫌恶地看了那跪而不倒的尸体一眼,径自抖去披在身上的红袍,露出能羡煞无数女子的身体,负手而立。
“自不量力的蠢货!”年轻男子喃喃地骂道,随后转身,只丢下一句“给我收拾干净”,便裸足裸着身地踏出了房间。
距离中环数公里的旺角,李云道抱着自称克莱尔的小萝莉穿过莺莺燕燕的一楼一凤,对那紧闭大门里传出来的苦闷呻吟充耳不闻,踩着积水走过拐弯抹角的走廊,终于回到那间周边大多是非法移民的居民楼幢当中。
听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