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全场只剩下自己和薛红荷是清醒的。
有些尴尬,便只好掏出一枝烟,点了半天也没能打出火苗,却见一只纤细白皙的手拿着火机,啪嗒打出小火苗。
没办法,只好凑上去点了烟,说声“谢谢”,却不见对方有任何反应。
“那个……前段日子让你担心了……”想了办法,还是得自己主动开口,可这一开口,却发现在究竟的作用下,好口才消失得一干二净,这话说得太有“歧义”了。可是说出去的话便如泼出去的水,只好拿起水杯可劲儿往自己肚子里灌苏打水。
“待会儿有蜂蜜柚子茶,解酒!”这女人的语气却不像刚刚那般生硬了。
“哦哦,谢谢!”有点儿不太适应这样子的薛红荷,李云道觉得自己醉眼朦胧,看那一身深v大红长裙的女人居然看出了几份妖娆,连忙晃了晃脑袋,拿起一旁的杯子连灌了几口水。
“你把那个祸害安排在深圳养胎了?”这样才是真正的薛红荷,居高临下的语气,可是她口中的“祸害”是谁?
李云道晃着沉重的脑袋,反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在说古可人,于是嘿嘿傻笑道“是啊,那边儿天气好,污染也少,离京城也远,她挺个大肚子,这样可以少操点心!”他没注意,对面的女人撑在桌子上的粉拳微微紧握,依旧接着说道,“没办法,女人生孩子,这是头一等大事,而且可人是头胎,没啥经验,她自个儿心里慌得很!”
这句话,果然再度惹来了薛大妖孽的嘲讽“哦吼,你这还得意上了?是不是觉得这么多女人都喜欢你,就当真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了?是不是觉得全天下女人都得喜欢你?”
五个人喝了十二瓶白酒,其中陈关关是女孩子,不过喝了小半瓶,剩下的四个男人分了,李云道一个人就喝了不下三瓶,白酒再好,也挡不住酒精会上头,此时看对面的红衣女人都成了叠影,哪里还分得出人家是不是在嘲讽自己。
“我……我没得意,我就是觉得我很幸运,真的啊,很幸运啊,师姐……”对面坐着的是谁李云道已经认不出来了,只知道那人长得好像温柔的师姐,她的脸像师姐,她的手像师姐,她的声音也温柔得像师姐。
宿醉的后果便是第二天中午爬起来时候还头疼欲裂,想想昨晚的场面,只记得喝酒,后来发生了什么全部都忘得一干二净。喝断篇儿了?
蔡家大菩萨端着蜂蜜水将一旁伺候着,笑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
小姑来看过一趟,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凤驹和点点蹑手蹑脚地进来了一趟,点点悄声跟哥哥说“昨晚是长得跟绿荷姑姑一样的姑奶奶送爸爸回来的,爸爸喊姑奶奶一起睡,家里人拉了半天才松手……”
半睡半醒的李云道自个儿惊出一身冷汗长得跟绿荷姑姑一样的姑奶奶那不就是薛红荷呢?自己拉着薛红荷上床?
等孩子们一出去,李云道就赶紧检查自己身上还是不是囫囵着,上下看了一遍,还好,没缺啥零件,只是回想起刚刚媳妇儿的古怪笑容,便不由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回丢人丢在自家门口了。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当一回鸵鸟了,把头往被子里一塞,继续呼呼大睡。
一觉醒来,居然已经次日的清晨。
人体还真是一部很精密的生化仪器,那些酒精下去,在各种身体机能的作用下最终分解,此时除了肌肉还微微酸疼外,便只剩下了饥肠辘辘这一种感觉了。
窗外鸟鸣脆响,它们也饿了吗?
李云道打算去厨房觅食,就见听睡在一旁的媳妇儿轻声道“外面的桌上有莲子银耳羹,你先吃点再睡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饭。”
做了亏心事的人总是喜欢假笑,李云道回头干笑两声,忙不迭地跑出去一口气喝了银耳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