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一上手,那好物斋的墨老板便不由得感叹一声:“好物件!”
应着声,出租车司机也忍不住猛咽了一口口水——刚刚在汽车反光镜里看得不那么真切,此时在灯光下,底下又有白丝帛衬托着,黑曜石在灯光下反射着迷人的光泽,饶是凡师傅在这潘家园里也算也过不少好东西,都不由得隐隐觉得有些心动。
“老墨,这东西什么年代的?”司机老凡不由自主地问道。
老墨拿着放大镜端详了好一阵子才道:“上面刻着的花纹,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春秋时期的金文,不过那金文原本是在青铜器上雕刻着的铭文,也叫钟鼎文,那时候的技术发展,应该还做不到在这黑曜石上刻下文字,却不知道当时是用了什么奇妙的法子将这金文缩得如此之小还刻在了黑曜石上。我说姑娘,你这东西从哪儿来的,这东西拿出去,可是不得了的价格,不知道姑娘有没有转让的想法?”
确定了这东西的确是春秋时期的古董,乔仙姿反倒定下心来,顺手接过那短杵状的黑曜石,装进手中的绒布袋,笑道:“谢谢,这东西刚刚入手,但其实也不属于我,我家主人对这东西心仪已久,就不打扰了!对了,这长眼的费用,我开张支票给你!”
老墨和老凡似乎面面相觑,乔仙姿出手也很大方,五万的长眼费放在这潘家园里头都不算低的。
“凡师傅,还麻烦您送我去一趟机场!”乔仙姿决定立刻离开华夏,否则夜长梦多。
“好咧!”虽然眼红墨老板不费吹灰之力便赚了五万,但出租车司机凡师傅自己也知道,这是凭本事赚的钱,也不是人人都有老墨那般好的眼力。
客客气气地将乔仙姿和凡师傅送出好物斋,一身汉服的墨老板脸上的笑容陡然消逝。关上店门,他匆匆到屏风后取了手机,打了电话出去,接通后便道:“宁黛,马上赶去机场,矩子令在一个姓乔的女人手里!”
宁黛刚刚跟丢了人,正在朝同伴发火,接了师父的电话后喜出望外:“好的,我们马上赶过去。”
放下电话,墨伯温淡淡一笑:“果然是踏破铁脚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不过,就算等矩子令到了手里,那个被埋藏千年的秘密能不能解开还是一说……!”说着,拿起一把羽扇,缓缓打开,轻轻扇动着,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拿了电话,又拔给了李云道,此时的表情却又变得恭谦起来,“李主任,我已经知道东西在哪儿了,不过现在东西很可能马上要离开京城了,我的人正往机场赶,不知道您那边能不能施以援手?”
接到电话的时候,李云道正在吴千帆所说的地方考察未来的情报学院,挂了电话后微微皱眉,身边的澹台学君看到他的这般表情,笑了笑道:“是不是那个墨派又来了事儿了?”在京城待得不久,但澹台家姑娘的口音已经微微有些了京城腔。
李云道看了一眼远处正在施工的工地,点头道:“说是矩子令出现了!”
澹台学君想了想道:“以他们的立场,还倒不至于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李云道点头:“只是这类事情,二部总是不方便出手的,小师叔跟小车去了东北,眼下能去帮忙的也就只有白起的人了。”他低头苦笑一声,“早上刚刚欠了他一个人情,现在又要欠下一个了!”
澹台学君却笑道:“礼尚往来才是正道,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说到底,不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嘛,若是相互之间没了这些价值,便也就没了交往的基础。”
李云道笑着望向澹台学君:“这话倒真不像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
澹台学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我只是说得从残酷了一些而已,真正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在这世上是不存在的。”
李云道却摇头:“那其实是存在的。”
拿起手机,给白起打了个电话,那边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