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砚正在踟蹰去还是不去。
他一撇眼睛,看到了旁边站着的小童子。
小童子正双手,捂着肚子做蹲下去的姿势,他立刻明白了。
“哎呀!”一声,朱子砚手捂着肚子蹲了下去,脸上的表情极为痛苦的样子。
偏偏焦急的问道“子砚哥哥你怎么了?”
朱子砚冲她摆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我……我……我快不行了。”
快不行了?偏偏心中好笑。
跟我来这套,你世子爷还嫩了点,相当初,这一招她在老师面前都用烂了。
不过,你既然要演戏,本姑娘就陪你玩到底。
偏偏佯装快要急哭的样子,“子砚哥哥,你别吓唬我,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要不现在赶快给你找个大夫来瞧瞧?”
朱子砚哪敢请大夫,这样说让吉王妃知道他是装的,非得大骂他一顿不可。
朱子砚连忙摆摆手说道“不用,我想是刚才我吃的有些不合适,我回去躺一会儿就行了。只是我不能送偏偏姑娘你回家了。”
偏偏强行挤出了几滴眼泪,“子砚哥哥,你对我真好,你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顾及我的安慰,我好感动。”偏偏眨了眨眼睛,“子砚哥哥,我看你病的不轻,我今晚上干脆不回府了,我留下来照顾你。”
“啥?”朱子砚没被气晕过去,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丫子了嘛。
小童子与侍彩在旁边光捂着嘴不敢笑。
他抬头望向吉王妃,吉王妃正冷眼看着他。
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会不了解,她心里明镜似的,她的儿子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趁此机会好溜之大吉。
这里面也就只有偏偏相信是真的有病了。
一想到整晚上都看着让人生厌的面孔,那还不如把他一刀子杀了舒服。
“偏偏姑娘,你一晚上都不回府,似乎不太好吧,哪有姑娘在外留宿的道理。”
废话,本姑娘一个人在外面不知睡了多少次了,哪有好不好的道理。
“子砚哥哥病着,我怎么忍心离开,要是由我伺候,我相信子砚哥哥的病很快就会好了。”
想玩,本姑娘就奉陪到底,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朱子砚知道自己这种小伎俩骗不过吉王妃,可他也了解他的娘亲,虽对自己的行为有些不耻,可也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戳穿自己。
他用求助的眼神望着吉王妃。
到底是自己的亲娘,吉王妃还是给朱子砚留足了面子。
“偏偏姑娘,夜深了,一个姑娘家确实不应该在外面逗留太久,以免令尊担心,要不这样吧,我派一辆马车和几个侍从护送你回去。”
吉王妃的话说到这,偏偏的戏也不好再陪着演下去了。
“不用麻烦吉王妃,我和侍彩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
侍彩忙接话道“不麻烦,不麻烦,吉王妃若是肯派人护送我家小姐回去,我们肯定很感谢吉王妃。”
吉王妃笑笑,心想这个丫头倒很机灵。
吉王妃待要命人去准备马车,有仆人从外面进来禀告说有一位公子求见,说是来找他妹妹。
妹妹?吉王妃还未猜出此人是谁?
偏偏高兴的说道“吉王妃,这个人肯定是我二哥。”
“是你二哥?”吉王妃记起来好像见面时问过她家都有什么人。忙对侍从说道“那还不快点把人家请进来。”
那侍从答应着跑出去了。
不一会儿汪茈孝走了进来,他见到吉王妃,跪下行礼,起身后,偏偏跑了过去,高兴挽着汪茈孝的胳膊的说道“二哥,你怎么来了?”
汪茈孝很是宠爱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说道“我见你这么晚还没有回去,不放心出来寻你,有人说你进了吉王府,我便进来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