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少迷迷糊糊睡得不安稳,快天亮时他又开始发烧,起身又服用一枚丸剂,迷糊着到巳时,龙碧奇进来了。
华少还在稀里糊涂地躺着。
龙碧奇走在他旁边轻轻叫“阿杜!”(兄弟的意思)
华少睁开眼,坐起来。
“昨晚可还好?”龙碧奇黑黢黢的脸上全是关心。
“还好,刚才服用一剂药,有点犯困。”华少走到铜盆前,仔细地净面,把头发也简单地绾了个道士髻。
龙碧奇看他收拾好,喊了早就起床在穹庐外打了一通拳的周西门,用了早膳,一起去苏德的大帐议事。
苏德看见华少进来,很客气地给他和周西门看座,然后又叫立在一旁的闵老头给华少把脉。闵老头冲苏德点头,说已经好转很多,静养数日便可痊愈。
华少正要说话,周西门忽然再次提出“将军,可否容在下见一见太子?”
闻言,阿古达“噌”跳起,眯眯眼睁得溜圆“蠢不可及!二哥昨日已经告诉你们,太子早已回去,还如此逼迫,当真以为我们不会杀你吗?”
周西门冷嗤“出尔反尔之徒,有何信义?”
苏德冷冷地说“你怎知我无信义?”
周西门说“尔等奸诈,春年前圣上已将万石粮食悉数交付,为何又拿难题为难朝廷?既然答案如你所愿,为何不放回太子,又要华公子只身犯险?”
一句话,只气的阿古达冲过来挥拳就要打他“无耻小人!”
白衣公子孟和将军轻轻拨开阿古达和周西门,冲着苏德将军说“二哥,看来这两位小友对我们误解了!”
孟和转身,冲着周西门耐心地问“听郎中令的意思,朝廷已经给我们送了万石粮食?”
“阁下要耍赖?”周西门冷声。
“谁收到你们粮食?无耻小人!”阿古达气冲斗牛!
孟和手摆摆,示意阿古达坐下,认真听。他冲周西门点点头“不错,因为——我沙黄兵确实没有提出过要粮食的要求!何来收你们万石粮食?”
怎么回事?周西门直直地盯着孟和的眼睛,华少也是直直盯着苏德。
孟和和苏德眼睛均毫不回避,坚定地坦诚地看着他们。
“再说,虽被称为土匪,但是我们大多数来自于北疆穷苦百姓,若非无法生计,怎会被逼遁入荒漠为匪?多年来我们极少抢夺北疆,努力开拓荒山野地,和匈奴人做生意,自给自足,怎么会去抢劫自己的家乡?”孟和坦诚地说,“去岁冬日至今,北疆连番暴风雪天灾,百姓、牲畜死伤无数,死城、易子而食……多少惨象发生,我们怎会趁火打劫,向朝廷索要万石粮食?那不是畜生干的么?”
周西门冷嗤“既然如此大义,你们怎么绑了太子?”
孟和说“错,我们从来没有绑太子,而是请来的!”
“哈哈哈!真是好笑!把太子扣押月余,不是绑了是什么?有这么请客的?”
“看来你们误会很深啊!还真的不是绑太子!你可知道你们的太子喜好?”
“我太子堂堂储君,他的喜好岂是我等小民揣测的?”
“错,你们的太子最大的喜好是哄他的爱妾肖小姐开心!”
“……”
“北疆受灾,太子亲临赈灾现场,肖小姐随侍。在漠洲城,有西戎人在兜售器物,肖小姐喜不自胜,把玩不已,太子原是要买下,但肖小姐失手摔碎,却赖上我大哥的儿子……西戎人索赔,我侄儿年幼无法赔偿,太子竟然眼睁睁看我侄儿被西戎人掠走!”
周西门像听天书!
华少默不作声!
孟和讲到这里,张思成已经气得骂起来“你们一口一个太子,你们还不知道你们的太子也是猪狗不如的无耻之徒吧?”
周西门脚下一滑,就窜到张思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