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哪里还吃的下饭?马车也顾不得,心凤立即对玉韶华说“主子随我骑马吧。”
子婴早已揽住她的腰,一个脚点地不见了影子,心凤提了药箱子也着轻功出门,众人或轻功或骑马也一一紧紧跟上。
当子婴和玉韶华看见躺在密林侦查哨木屋里的人时,玉韶华的手脚都抖起来了,想过无数种见面的场景,就没有一幅如此这般。
那极修长的躯体,静静地躺着,墨发散开,血迹把一部分头发沾成硬块,身上、脸上无数的伤口,黑色锦袍一片一片的血迹凝聚,看上去颜色有些锗红,如玉的面孔瘦弱不堪,颧骨高高凸起,眼窝深陷。
那墨发里竟然两鬓有白发生出,如子婴一般,刺得玉韶华手脚都在发抖。
他才二十二岁啊!
闭眼,仰头,眼泪便不会流出!
子婴看着玉韶华全身颤抖,眼眸晦暗一片,他扶住她,看着她蹲下身子,给长泽号脉,撕开他的衣袍,胸口和大腿的狰狞的伤口,血肉外翻,深可见骨。衣袍已经和血肉粘在一起,玉韶华不得不轻轻地拿了剪刀一点点地把衣袍剪碎了,拿酒精不断地给伤口擦洗消毒。
在她的指导下,从密林担架抬回九华府。
整整抢救了四个时辰,呼吸和脉搏才平稳下来,玉韶华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心情很是复杂。
他安安静静地躺着,眉头蹙着,薄唇抿得紧紧的,就连拳头也握得紧紧的。
子婴走进来,问“他怎么样?”
玉韶华站起来,疲惫地说“他身上受了十五处伤,十处剑伤,两处匕首,一处箭伤,还有刀伤两处。另外,他中了毒,武功怕是尽失了……”
子婴大惊“可查出什么毒?”
玉韶华忽然嘲讽地笑了一下“什么毒?有媚毒的遗痕,有化功散,还有,焕然。”
真的很好笑,这是第几次了?他被人下了焕然?
是谁,那么地想要他忘记掉她?要他忘记掉他们之间的一切?一次次地下这个毒,没完没了?
子婴也愤怒了“这是第三次了?除了上次抓住沈渔,竟再次下了这个毒,我竟然不知,在皇宫给一国之君下毒竟成了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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