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纠结了,宅子破旧了,修一修也是可以住人的。”她笑眯眯看着钥匙,“虽然宅子破旧了,但在临安城,贵的不是宅子,而是地!那宅子破了就破了,地值钱!再说了,我在临安不是也有宅子么?咱们去了临安,先住那儿,有空再收拾婆婆的宅子。”
李娇娘将钥匙贴身收好,“好了,现在,你将醒酒汤喝掉,咱们去看胡老七分粮,晚上咱们再来说其他事。”
骆诚挑着眉梢问她,“别的什么事?”
李娇娘脸色微窘,“给我庆生辰日,要给我许愿,给我讲故事,总之……”她将下巴一抬,扭身往外走,“今天我最大。”
胡老七和阿生去了三个村的里正家。
同里正一商讨,定下了名单。
名单贴下去后,那几家困难户,就高高兴兴地来庄里领粮食了。
粮食是借,而不是送。
虽然如此,还是让不少人家高兴。
因为他们去村里富户家借粮,是要收利息的,十斤得还十一斤。庄里的粮食,借十斤,明年秋依旧只还十斤。
划算。
分了粮食,又对几家困难户,送去了补助的过年钱。
村民们更加对赵琮感激了,沿路都是赞美他的声音。
安顿好村里,接下来是给庄里的人分过年钱。
一人两贯钱。
有人想表达感谢,做了大红的灯笼,送到庄里来,以示喜庆。
一人送灯笼,其他人都跟着学,到了掌灯时分,整个庄子里,到处都是明亮亮的灯笼。
每个灯笼上,都写着大大的福字。
胡安和虎子,在灯笼间穿梭,数着灯笼的数量。
胡安赞道,“小公子爷真是财大气粗,又是送粮,又是送钱,看,感谢的人送来二百二十八个灯笼了。”
虎子哈哈一笑,“反正不是他自己的钱,是别人的钱。”
胡安惊讶问道,“他用的谁的钱?”
“你忘记了,是那秦大公子爷的啊?他赔给小公子爷的。”虎子笑着道,“小公子爷说,反正不是他的钱,不如都舍了去,有舍才有得,做人不能太吝啬太抠门,不然没朋友。”
胡安恍然,“啊呀,差点忘记了这事,对咯对咯,那秦大公子爷赔来的钱,不用白不用啊。”
……
庄上的人,忙碌了一天,大家都早早的睡去了。
胡安和虎子将明天出发的马车套好后,也各自回去睡去了。
赵琮看了会儿书后,也吹灯睡觉了,明天就要去临安,得早睡。
李娇娘和骆诚这屋,却亮着烛火。
明明亮亮的烛光,照在满屋的喜庆红绸上,绚丽得像洞房。
李娇娘忍不住好笑。
骆诚沐浴后,站在床前不知所措,“娇……娇娘?该睡了。”
今天是圆房的日子,他有些紧张。
“哦。”李娇娘坐在镜前拆头发,回头看他一眼,抿唇而笑,“白天时,说好了要讲故事我听的,想好讲什么没有?”
骆诚轻咳一声,“想好了。”
李娇娘弯唇笑道,“哦,讲什么故事呀?”
“穿这么少,不冷吗?睡了睡了。”骆诚见她墨墨迹迹地,一直跟自己的头发做着纠缠,实在看不过去了,走了过去。
只穿着夹衣坐着梳头,也不怕着凉。
他将李娇娘手里的梳子拿过来,放回桌上,“梳得再好明早也是乱的。”
他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床边,塞进被子里盖好。
李娇娘将头发拢到一边,笑着看一眼房门那儿,“门关好没有?”
骆诚的脸色,更加不自然起来。
想了想,他又走去检查门。
卧房是里间屋,前面还有一间是起居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