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从骆诚和无霜的身后,走进了院子里。
院门上方的灯笼光,照在他们的脸上,李娇娘认出了二人。
一个守门的小厮,大家都叫他二子。
一个是厨房专门洗菜的厨娘,姓花,大家都叫她花娘子。
她是三个厨娘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力气也最大,不过胆子却最小。
“二子,花娘子,怎么回事?”李娇娘好奇问道。
骆诚看了他们一眼,冷冷说道,“快说!”
“是。”小厮叹了口气,将刚才骆福财找他的事,对李娇娘说了,还拿出了那个贿赂他的装蛐蛐的小瓷器盒子,“他说这个很值钱,值三百文了。我没以为他要干坏事,就收下了。”
小厮委屈地低下头,将瓷器盒子递给李娇娘看。
那个胖厨娘花娘子也说了骆诚找她的事,“他给了我一盒胭脂,我错了,再不收他的东西了。”
李娇娘往二人的手里看去,东西倒是不差,这个骆福财,为了坏事,竟不惜破费。
“六叔,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骆诚冷冷说道。
骆福财见计谋被识破,便耍起赖皮来,“我……我开个玩笑不行吗?这么计较的?”
骆诚冷笑,“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就陪着开个玩笑?六叔既然睡不着,那就找点事给你做。无霜——”
“骆官人,请吩咐!”无霜走上前,抱拳说道。
“厨房那里有一堆柴火没有劈吧?带他去劈柴。”骆诚说道。
无霜眉眼一亮,“是,骆官人。”
厨娘松了口气,那码得有小厨房高的一堆柴,平时是她和儿子劈的,要是有人帮着劈了,她和儿子就省事了。
骆福财气得嚷着道,“我……我我手疼,劈不了柴。”
“那就用脚劈,带走!”骆诚冷着脸,怒道。
无霜捡了根树棍,在骆福财的面前抖了抖,“走吧,骆福财。”
骆福财最怕无霜了,心里恨得咬牙,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垂头丧气往厨房方向走。
二子和花厨娘生怕骆诚也罚了他们,吓得大气不敢出。
哪知骆诚说道,“这事不怪你们,都回去睡吧,明早还要起早干活。”
“知道了,骆官人。”两人点了点头,又一起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这个,我们不敢收。”
李娇娘笑着道,“收着吧,下回看到了,能提醒自己,不要随意收他人的好处。”
“多谢李娘子。”他们齐齐松口气,转身离开院子回去了。
“这个六叔,这是哪根筋犯了,大晚上的瞎闹腾?”李娇娘打了个哈欠,“还让不让人睡了?”
“现在由无霜盯着他,他闹不了,走,接着回去睡。”骆诚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睡睡睡,好困。”李娇娘又打了个哈欠。
古人云,春困春困,诚不欺她。
李娇娘只想倒在床上呼呼睡到大天亮。
。
骆福财被无霜带到了厨房那里。
看到厨房前的那堆柴火时,他腿都吓软了。
娘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这柴火码得比厨房都高了,这得劈到什么时候去?
“快点去活!”无霜从小厨房里找来斧头扔到他的面前,她则找了把躺椅躺下来。
双手枕头,两脚交叠,快活得跟个神仙似的。
骆福财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哼,劈就劈,又不是没劈过柴!”骆福财往两手的手心里吐了口口水,抓起斧头就劈起来。
可是,想得容易做起来难。
没劈几根柴,差点没将他累死。
忍!
他且忍到宗无极前来,这庄上的一百匹马弄走后,他就马上跟着宗无极到北地去,再不来这中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