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槿侧过身贴着棺椁边,往里面看去。
没办法,肚子太大,不侧过去连边都摸不到。
棺椁里的人虽然有点变形,还是能清楚的看出是赵承瑾的模样。
洛槿冷静的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
最后眼神落到那人右手的拇指上。
伸手就把上面那枚扳指撸了下来,拿在手里细细摩挲了一遍。
旁观的群臣们早就惊得目瞪口呆。
皇后对着一副尸体仔细看了半天,已经冷静得异乎寻常的女子。
现在竟然把手伸到棺椁里,不知道在摸什么。
不由得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一个大赵最尊贵的女子,还是个快要临产的孕妇么?
这时洛槿直起身,被人扶着回到众人面前。
平静的说“本宫确定,里面的不是皇上!”
众人哗然。
许多人发出惊喜的欢呼。
也有人发出惊怒的质疑。
汪自诚就是其中之一“皇后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皇上?这可是陈统领亲自验看过的。”
洛槿冷笑“哦?汪大人真可笑,本宫是皇上的枕边人,难道还不如陈统领更熟悉皇上?”
“也许皇后故意隐瞒,不敢承认呢?”
“汪自诚,你可真让本宫开眼,先是千方百计阻止本宫验看,现又极力否定本宫的判定,铁了心让皇上被亡故。你到底居心何在?索性说明白吧,何必玩这么拙劣的手段?难道你认为各位朝廷大臣都是傻的?”
朝臣们也纷纷随着洛槿斥责声讨汪自诚。
汪自诚见几个武官一边怒骂,一边向他靠近。
跟着皇后来的人群中已经有人快到了他的近前。
他有些慌乱的往后退了几步,很快有几个宦官模样的人护在了他的周围。
大殿外也开始有一些黑衣人渗透进来。
他这才镇定下来,
昂首阔步走到高阶上,站定后居高临下的对着洛槿道
“皇后还真是个爽利人!那汪某也索性痛快些。是!就算棺椁里的不是皇上,汪某也不会让赵承瑾再回到这个金銮殿。”
群臣炸了,
“汪自诚!难道你想谋反?!”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
“住口!我汪某人岂是那种不忠不义之徒?自始至终我心里的圣主就不是赵承瑾!先皇认定的我不是他。是他用阴谋诡计,篡得正统嫡出的太孙之位。”
“姓汪的!你少在那儿胡说八道,皇上之位是先皇亲自传位,当众宣旨,明堂正道,看你是得了失心疯!”
“是啊!是啊!他信口雌黄,分明是狼子野心。”
“程仕林!你不过是条那边有食那边奔的野狗!自认清正廉明,却枉顾祖宗礼法,违背先皇之命。”
“我呸!违背先皇的是你!皇上继承大统的诏书,乃先皇亲笔所书,亲盖的玉玺。你现在却在这儿放那些没影的屁,想取而代之就直说,何必又当婊子还立贞节牌坊?!”
“你!程臭嘴!你才是放屁!我有先皇遗诏,能证明赵承瑾继位名不正言不顺,先皇是在他逼迫下,不得不暂时委以虚蛇。先皇为此曾留下三道密旨,授命三位忠臣利用合适的时机,剥夺他的皇位,还政与正统嫡出。”
群臣又乱,多半认为他是信口雌黄,却难免有人有了猜疑。
“假如真如汪大人所言,那这个合适的时机可真不好找,皇上登基后,太上皇薨逝前,整整两年都没找到。偏偏在皇上为社稷江山,为了黎民百姓御驾亲征时才找到。竟不知汪大人所谓的合适的时机竟是这样的。”
“哼!王皇后不愧王家女,和国丈一样的巧舌如簧。汪某却不想与妇人做口舌之争,只一心忠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