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只要圣旨。
统领抬手示意所有人别说话,等众人安静后他才说道“城内告急,圣旨未到,若是我等救驾迟缓误了大事,谁来担责?”
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买账,依旧有常备官坚持“统领所言极是,但没有圣旨不得擅自出营,违者祸及满门,还请统领拿出信物。”
统领满脸不悦,对这些人的执拗满心厌恶。
他们都忘了,大魏的一系列改革,早就将擅自调动兵马这事扼杀在了摇篮里。
能无旨调动兵马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元帅穆祯,除了他,谁都别想不拿着圣旨就调动兵马。
他们把造反想的太简单了,以为平日里在驻军大营里吆五喝六说一不二,那即便没有圣旨,也是可以调动兵马的。
结果,现实狠狠的给了他们一巴掌。
这些平日里被欺压的人,这种时候完全不听招呼。
“皇上有难,圣旨如何能送出?”统领替自己寻到了一个还算是靠谱的理由“再不去,难道要看着皇上出事?”
另一个常备官站出来对着盛京的方向抱拳“皇上有难,兵部会下发兵令,只要兵部有令,我等自当出营,若无诏书出营,则是擅自调兵,按律满门抄斩,还请统领莫要为难兄弟们。”
他们太过较真,虽然都是军汉,却不是没有心思的憨夫,见状了官场算计,统领的推拒在他们看来就是别有居心。
常备官不出兵,其他团夫长和千夫长自然不会站出来附和统领。
即便要拍马屁,也不敢拿身家性命做赌注。
他这话拆了统领的台,统领的脸色顿时难看,唐玉见状,站出来举起唐可寅的官印“我兄长唐可寅亲自传来的消息,还能有什么不妥?工部尚书唐可寅,乃是帝师,他的话不能信,还有谁的话能信?”
与他想的一样,搬出唐可寅,许多人就安静了。
唐可寅是御前红人,谁敢质疑他?
但,没有圣旨,谁敢出营?
一时间,质疑的人都安静了。
唐玉与统领对视了一眼,继续说道“耽误了救驾,看你们谁能承担后果。”
“他们都不用承担,要承担后果的,只有你们。”
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从辕门处穿来,所有人转身看去,只见穆祯单枪匹马站在那里,穿着便衣,却是千军万马般的气势。
“参见元帅。”
立刻有人抱拳见礼,除了统领与唐玉,没有一个人敢放肆。
兵马大元帅,可不是一个闹着玩的称号。
气势恢宏的喊声中,统领与唐玉顿时慌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穆祯回来,毕竟,他已经许久不曾露面,而且数月前,他们是亲眼看着穆祯带着他夫人陆姣姣南下江南的,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此二人背主求荣。”穆祯下马,走向点兵台“拿下,等候处置。”
他甚至没有动手的冲动,瞧着自以为是的统领与唐玉,只觉得是小孩子过家家,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罢了。
经历了那么多逼宫兵变,要是还能让他们轻易成功,那这十几年的改革,岂不是白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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