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要找到自己的价值。
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所在,人才活得有意义。如果一个人自己都觉得,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那么这人也就跟死了没有什么两样。
女人如此,男人更应如此。
卫嫣自从嫁给唐中之后,生活自然发生了许多改变。虽然唐中是一个傻子,但是毕竟对她还不错,还有几个懂事且精通闺房之乐的丫头陪伴,日子应该可以过得很是幸福美满。可是事与愿违,她的生活立马又因为失去了傻丈夫,而再次变得灰暗起来。她不过才二十来岁,比唐中虽然稍稍年长,但是唐中一个傻子,能娶到她这样的好妻子,也算是傻人有傻福了。然而卫嫣自己却好似天生就没有福分,他先失去了自己的家人,后又嫁给了一个傻子,接着再失去了自己的傻丈夫。
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她已经陆续失去了多位亲人。
如果在唐门之中,她只是失去了傻丈夫,也没有多大关系。她大可以独自离开,再找一个普通的男人嫁了,做一个真正的普通妻子,然后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可是唐门门主唐慕公,也就唐中和卫嫣的爷爷,却又对她寄予厚望,竟然还想将唐门门主之位传给她。
她一个女人,现在在唐门孤苦无依,刚刚失去了众多的亲人,却还要立马承担这样重大的责任,她又如何承担得过来?别说她自己承受不得,就算是卫嫣一个真正的男人,也不一定能承受得过来。
可是她依然坚强地承受着,甚至努力将她和唐中那个看似破裂的小家庭,维系到唐中还在时候的样子,并让几个小丫环,完完全全依附在自己身边,成为了她的好帮手。她已经牺牲了很多,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用来牺牲了。
然而当她有一天发现,其实自己才是唐门之中,那个最多余的人。
如果,唐中真地还活着,并且娶了别的女人为妻,还生儿育女,那么自己又何以在唐门立足?自己又是唐中的什么人?又是唐门的什么人?又何以继承唐门门主之位?
这一切的计划,都被一个看似可有可无、却又无比真实的春梦所惊扰。
最近,卫嫣每天都在做春梦,也许多半是因为和丫环们嬉春太过激烈和刺激,又或者根本就是自己饥渴难耐,还是因为自己可能真地就是一个浪人?这一切都不重要,她反复做的这个春梦,是她自己的丈夫,并且她的丈夫还让她知道,她才是这个世上,最多余和最自作多情的女人。
妻子,一旦变得多余,便连小妾、奴婢、乃至妓女还不如。
就像皇宫中的六宫之主皇后,一旦有一天失了宠幸,被打入了冷宫,地位可能还不一般的美女才人。
“小妞,怎地一个人喝闷酒,要不然大爷陪陪你!”卫嫣一个人在城里的客栈喝着闷酒,忽然有一个浪人过来騒扰道。
“滚开,扰了本小姐的酒兴,你可担待不起!”卫嫣正值心烦之时,不想还有人来騒扰她。
“哟!性子还真烈!老子就喜欢这样的烈妇,骑在身下才够劲儿......”
话还没说完,脸上结结实实印上一只鞋印,正是卫嫣的绣花鞋,只一脚把那人踢得倒跌两丈出去。
“这娘们儿会武功!大家一起上。”谁知道这酒馆的浪人,大约有着七八人,却全是一伙的,见状立马向卫嫣扑了过来。
卫嫣现在可比半年之前不一样,不仅剑术极为高明,唐门武学也是十分精道。
其中一个汉子一拳打来,卫嫣也不还手,就在他手腕上轻轻一点,那人立马倒跌出去,手腕只吊在一边,再也用不上力,显然已经脱臼。
另一个汉子见了,从侧方一脚踢来,却是刚好踢向卫嫣后背。卫嫣闻声一转,拿着酒杯还喝了一杯,同时顺势一带,那人一脚踢过,直接在地上来了个一字长马,裤裆“嘶”地一声裂开,内肌早被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