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呵呵一笑“大舅哥怕是有所不知,吸烟能上瘾,一旦上了瘾,几个时辰不吸,就心里难受,这就和吃饭一样,是刚需,什么是刚需,是刚硬的需求。
但两者又有不同,老百姓吃不上饭,会饿死,会造反,所以官府不能赚吃饭的钱,而吸烟不同,不吸不会死,就是心里难受,这个钱,要往死里赚,我打算除对烟草施行专卖制度,还将课以一倍以上的重税,你说赚不赚钱?大舅哥,只要你点个头,你就是烟草总公司的总经理,小舅哥是副总经理,我给你们银子,拨给人手,把框架先搭起来!”
高一功现出了难以抑制的挣扎之色。
他与荡寇军,也算是老相好了,对荡寇军多少有些了解,那一个个总经理,位高权重,执掌一方经济命脉,对他构成了强烈的吸引力。
更何况他戎马半生,也想安定下来成家立业,还有什么比做这个烟草总公司的总经理更合适呢?
高一功连吸吸都急促了!
李信又回首一指徐家“大舅哥,看看他们,今天被我扒皮所筋,是不是很惨?但是别忘了他们家之前两百多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想他徐达,最初也是土里刨食的农家子弟,就因跟对了人,享了十三代的荣华富贵,这难道还不够?”
屋里,除了拷问声,徐家人的哭声,就是拨弄算盘珠子的噼啪声,高一功都觉得额头冒出了汗,李信给他开的条件太好了,更何况他的根是高桂英,严格说起来,应该在李信这里,如果无顾忌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投了李信,但是又怎么可能没半点顾忌呢。
投效一个人,很可能只是刹那的感动,但是背叛一个人,需要诺大的勇气!
“李公子,你莫要引诱我了!”
高一功苦笑道。
李信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便向李双喜问道“小舅哥,与慧剑处的如何?要不要在南京替你们把婚礼办了?”
高一功本着拉人下水的心思,无比希望双喜娶了慧剑,于是附合道“双喜呐,慧剑这女娃模样周正,性格又好,与你倒是挺配的,叔也觉得就在南京把好事办了吧。”
“一功叔,那……慧剑肯不肯跟我回去?你留下来,我会和闯王解释,可我得回闯王那儿啊。”
双喜看了眼李信,便问道。
“这……”
高一功没法做主,也看向了李信。
李信哈哈一笑“这事我找机会问问慧剑,小舅哥,总之你放心,无论是留下来帮我,还是把慧剑带走,只要你们俩合计好,我都没意见。”
“那……多谢李公子成!”
双喜拱了拱手。
……
经过一夜忙碌,徐家的资产大致清算完毕,约折合为一千两百零五万两白银,这部分财产,部充公,管事执事和帐房,则留用部分,毕竟一些铺面还需要继续打理,荡寇军派人接手也需要些时间。
清晨时分,徐家十余口被发了两百两银子,从家里赶了出来,与早已等候在外的朱国弼家会合,一阵咬牙切齿的咒骂之后,两家人合为一股,逃离南京,去杭州投奔孙传庭。
实际上李信并没有杀人的意思,首先是他有与国同祚的理由,谁都没法说他半个不是,其次是抄家涉及的面很小,对大多数人没有影响,别看徐家在南京根基深厚,可病来如山倒,墙倒众人推,这个时候,谁都唯恐与徐家沾上边,不说落井下石,躲还来不及,哪敢去为徐家说公道话?
第三点,任何一支新兴势力进入繁华都市,当地民众的本能反应是观望,根据荡寇军的执政风格决定接下来的行止,在这当口中,没有谁会多事。
荡寇军占领南京已经城皆知了,城都在观望,无论是普通百姓,贩夫走卒,还是巨室豪商,东林复社,以及原明朝的官员,都在等待着局势明朗的那一日到来,至少徐家和朱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