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教我功夫,为什么不让他一起学啊?”
“他还没过十岁……学不得!”
“为什么没过十岁学不得?”
“……闭嘴!”
花花匕首翻飞的演武场上不断攻击着人形木桩,满天的飞屑潇潇洒洒,她额头上的汗在明亮的月光下闪闪发光。
高孝瓘进门看见的就是这幅模样,潇潇细屑下,花花如蝴蝶一般翻飞武动,匕首的冷光遇到他心里的热,“滋啦啦”的响,让他眼前升起一片薄雾,她就如同夜下仙子一般,诱惑着他的心!
从认识花花到现在有几年的时间,他从来都没想过,有天会对花花这样的女子动心……在他脑海中,生命力的另一半儿从来都是模糊不清的!
如今看见花花,他心中那个人的样子,突然清晰了起来,立体了起来。
如果能跟花花过一辈子……好像真的挺好的!
没有一般女人的矫情,比一般男儿还多了几分柔情,说话不拐弯抹角,做事又干脆利落。
细细想来……就是他心中最完美的那个人!
高孝珩看不过去,打了牛大一下,见他依旧张着大嘴看自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做了一个擦嘴的动作。
小姑娘好看是真好看!
看牛大又不是没开过荤的四弟,至于摆出这副痴汉的嘴脸吗?
牛大用袖子擦了擦,低头一看,上面果然有一块儿濡湿,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花花那边儿,发现她根本就没看见他们,全然投入在自己的世界中……
“哈!!!”
花花口中发出一声轻喝,面前木桩瞬间炸裂,粉碎在她面前,她低垂着头,看着脚尖儿,夜风凉凉,欲哭无泪。
“哐当当~~~”
“哈哈哈哈哈……”
匕首掉落的声音和花花口中的笑声同时而起,给静谧的夜晚添了几分诡异。
宁听鬼哭,莫闻鬼笑!
花花明明是个人,却硬是弄出了厉鬼出行的效果,门口几个人身上都抖了抖,连往日脾气最为暴躁的高孝珩,此时都安静的等待着……等着演武场上那个又美丽、又可怕的女人回神!
“花花!花花?”
高孝瓘试探的往前,却被先生拉住了。
“别去!”
梅沽用口型对他说,花花此时周围的气场非常诡异、非常危险,感觉任何人过去都会被其绞杀。
刚刚最后一下……如果他没看错,那是武学中顶尖儿的劲气外放,有些武者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顶端,花花十几岁就上去了。
这事儿只怕是有蹊跷!
“没事儿!”
高孝瓘扒开先生的手,继续一边叫她,一边靠近她……当走到她面前的时候,他竟然感觉不到她身上一丝一毫的生气,宛如面前的就是个死人。
“花花?”
“高长恭……”花花缓慢的抬起头,眼里有他,又好似没有他,“魏仁普派那么多人截杀我们……我……不是为了失去的那些银两……而是因为我……”
难怪与她对打的人都很奇怪,下手说狠辣,是真狠辣,专门找那种刁钻的角度下手;下手说恶毒,还真不算,因为每次他们下刀子,都巧妙的避开了她的生命要害。
原来……她是可以被重伤,却绝对不能死的人物啊!
“花花,你想说什么?”
高孝瓘双手握着她的肩膀,见她眼神朦胧,似看见他了,又好像没看见他。
这种感觉特别没底儿!
他明明就抱着她,却感觉她此刻距离自己特别远!
“高长恭,你答应我件事儿……”她又摇头,“你答应我两件事儿……行吗?”
“你说!”
“帮我往家里邮寄信件……”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