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爸妈非说人小时的时间,跟长大了是不一样的。
小时候一年的努力就能改变命运,抵得上长大之后年、年的奋斗,非得让我出国留学拼上两年,混个好点的文凭出来才甘心。
你也知道,我家的条件在荆南还算不错,可出了国你就是占用别的国家的教育资源,学费是本地学生的好几倍,再加上生活费什么的,还不让打工,每年至少纯消费小几十万。
预科学语言两年,考上大学年,总共年下来,所有的费用加在一起得以百万计算,不说倾家荡产吧,也够我家望子成龙的老头、老太太吐血的了。
我再没点觉悟,还是人吗,嗯!”
张初九闻言这才猛然发觉,原来不仅仅是自己在成长,身边的朋友也在长大。
如果是面对以前的张腾飞,他这时候恐怕早就已经半真半假的说,“缺钱还不简单,哥哥现在混大发了,先借你点周转了几年,等你有了慢慢还呗。”
可如今望着第一次令自己感觉有些陌生,眉宇间却涌现着一股自信和决然的张腾飞,张初九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怅然,又有些欣慰,最终他举起酒杯来,高声说道:“腾飞啊,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是个真正的男人了,恭喜啊!”,陪了死党一个满杯。
没想到酒杯还没放下,张腾飞眼眶里的泪水已经涌了出来,“可是初九啊,我好想萱萱啊,好想好想她呀。”
这眼泪很怂,却是成熟、长大的代价,就算张初九能耐通天也无法替死党抹去,只能又倒了满杯的黑啤,推给张腾飞轻声道:“来,我们喝酒,喝醉了,你就不会再想了。”
“对,我们喝酒、喝酒。”张腾飞闻言一边流泪,一边哈哈大笑着举起了酒杯。
这一夜,张腾飞喝的酩酊大醉,凌晨两点多钟被张初九送回了家。
之后张初九带着啤酒、零食,乘着夜色赶至龙山公墓,找到已经故去的另一个死党王天宇的墓地,用零食当贡品,撒了几罐酒在坟前权做祭拜。
又神神叨叨、自言自语的和坟堆讲了会话,他漫步下山,开车离开荆南,回了胶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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