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栋痛的汗水一颗颗从头上滚落,倒是也咬紧牙关没吭一声,任由周边的人给自己的受伤敷药,许久以来,陈栋已经把能教授他们治疗伤口的草药皆都一一告知了他们,因而如今也不用再腾出心思告知他们如何处理。
在这险恶的环境之中,谁都会受伤的,反倒是陈栋这个平王很少出去,自然也就很少受伤,因而别看是陈栋把各种草药教授给他们的,但这里的这些人对草药的使用却是不知道比陈栋强多少的,把自己的伤势交给他们任由他们处置那是最合适的办法。
在木等人的一番忙活之下,陈栋受伤的地方很快便被敷上了草药,不过铁水的威力真的比沸水高太多的,即便是敷药之后那种钻心的疼痛依旧没有消减。
其实在这人世间任何东西都奈何不了一个习惯而已,刚开始的时候陈栋觉着被铁水灼伤之后真的痛,后来渐渐的对这种痛好像也能接受了。
为陈栋敷药之后,自然就有人呵斥那冒失之人了,“看你做的好事,你知不知晓平王做的事情不容被打断,你瞎咋呼什么?”
呵斥那冒失之人的人是木,木是这陈家军的左大将军,那人好歹也算是他的管辖之内的,如今他做了错事,木那个左大将军恐也得承担一部分责任的,不能轻易的说过去的。
那人的确是冒失了,因而在木呵斥的时候陈栋并没出声制止,其实木这般呵斥来人也是不想让陈栋动用军法的。
这个事情说严重也挺严重的,若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倒是也能行,毕竟这人也是无心之举,并不是有意为之的。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而分离出去的那几个制作陶器之人也早就已经掌握了窍门,而此人却也是制作陶器的顶梁之人,陈栋还曾为他赐姓陶,若是因此被军法处置了话,少不了有数月不能下地。
如此一来也是耽误时间的。
陈栋是何许人也,就木这点儿小心思再加上那拙劣的演技又如何能是陈栋的对手,陈栋摆摆手道“算了,木,他也是无心而为的便不要纠结了,你有何事说说吧。”
陈栋脸色不好,却还是勉强撑起了一道笑容。
其实说起来陈栋弄了那个军规吏法之后还没怎么实行过呢,不过,倒是陈国的这些人对陈栋弄出来的那套军规吏法很是敬畏。
陈栋当初弄出这个东西的时候就是让他们敬畏,让他们少走一切弯路,并不想用这套法规做些什么,因而即便是因为那人的失误来了这么一个咋呼,陈栋的左手少不了要留下残疾了。
那人欣喜的道“平王,属下此次烧制出来的陶器较之以往好了不少,属下在塑胚之时加了些其他原料,烧制出来的陶器便又进步了不少,属下欣喜交加便前来与平王汇报,没想到却使平王受伤。”
那人在欣喜过后也真诚的与陈栋道歉了。
陈栋用右手拿起端详着看了半天,果不其然,此次烧制出来的陶器更加的美观了,当然若是与后世那种精美绝伦的陶器相比还是差很多的,不过,就如今这个水平能烧制成这样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
陈栋呵呵一笑道“嗯,不错,继续努力吧,我记得你已经有姓了吧?那这个功劳便记着吧,等日后一块嘉赏。”
现在还未有私有制,一穷二白的,陈栋还一无所有呢,还能赏赐有功之人什么?该给的荣耀都已经给了陈栋也实在是想不到能给予他们什么了。
即便是给他们些劳动产品,但现在的这种情况实在是实行不了个体家庭单位的,即便是将来要兴起私有制,要捧那些地主王侯贵族,那也得在开疆扩土之后,如今这一亩三分地陈栋还不够用,还怎么给别人赏赐。
那人自知自己的唐突才因陈栋受伤,如今陈栋也没责罚他,他还要什么赏赐,得到陈栋的同意之后急急忙忙的便退了出去。
那人一走,陈栋才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