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让方柔有些冰凉的脸线,柔和了起来。
“这就是电话里,我妈说白纯赚了稿费后,给家里置办的‘一些家具’?
家里的人,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喜欢‘举个栗子’了?”
反应过来的方柔,还没喝完白妈递来的热茶,就已经很诚实地表明心意“婶子,路上我快被冻傻了,今晚睡白纯屋啊!”
一句话说出,一屋子大人都笑,白妈更是喜欢得厉害,拉着她的手“行行行,今天冬天格外冷,要我说直接给我们家大白当媳妇好了,过年都别回去了……”
方柔小小,听多了这样的话,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但脑海里闪过白纯笑盈盈看着她的样子,突然心里就是一跳。
头一次感觉到,自小到大随意惯了的一对小伙伴,似乎都已经长成大人了……
……
“嗯?刚才窗口边那个女孩,是方柔?”
龚天雪微微转头,看着后视镜里慢慢落后的客车,想了想,也没停下,继续往阴山赶去。
作为同在上京城、且都是“上京传媒学院”的校友,半年前方柔上大学前,方妈便托了关系,联络了其母亲龚丽,彼此搭线,请已经工作的龚天雪,帮忙照应一下方柔。
这种同乡、且还是上大学的后进,龚丽那边也乐得交好,因此方柔和龚天雪有过几面之缘,只是碍于性格,关系并不十分亲近罢了。
脑海里只是随意一过,龚天雪便不再想这些事情,油门又加快了一分,往着阴山急赶而去。
一处矿区外面的别墅前,龚天雪难得没有嫌弃矿区那显得灰黑的环境,刚一进院,就大喊道“妈!妈!瑞雪,咱妈身体怎么样了?”
屋子里走出一个挑染几缕酒红色头发的女孩。
正是白纯第一次回家里,车上遇见的龚瑞雪,只是没想到她竟然和龚天雪是姐妹。
龚瑞雪面色古怪,闷闷不乐、甚至有些生气地道“你自己去看!”
见此情境,龚天雪心中更是慌张,连忙来到屋里,却见本应该“卧病在床”的母亲龚丽,正吃着西瓜,笑吟吟地看着她。
“你……你……你不说自己病重……”
“我要是不这么说,你今年是不是又不回来过年了?”龚丽看见女儿,笑脸里,带着感叹。
“……”
三十分钟后。
“这次妈不是逼婚,你去看看那个白纯,真的,妈已经见过他照片了,那小孩真的是长得又俊又好看,保证你满意。先见一面,保证你喜欢……”龚丽循循善诱。
只是龚天雪对于“逼婚”这种事,实在是厌烦得厉害,否则也不至于两年不回家,当即怒火冲天“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这次我废了老大脸面,还亏着跟他爸当初的关系,这才得了个相亲的机会,人家小孩也不愿意相亲,周围普通人家的闺女都没给安排见面,你好歹去瞧瞧……”
“我不去!!!!”
“诶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
“……”
正说话间,却见院里的龚瑞雪把脑袋凑进来“我早就说我姐不去了,这个机会,你就让我去呗!要不是我,你还不知道白纯呢……”
“去去去!”龚丽勃然大怒,“年纪轻轻,整天就想着男人,‘女子首诫在于色’,孔子说的道理没听过么?你不想上学,这半年我让你跟着我操持家业,原想着你能见识多了,长点出息,没想到还是一门心思放在男人身上!你就不能学学你姐!”
“我不管!我就喜欢白纯,我非他不娶!”
“你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打死你!”
听着母亲、小妹的争吵,龚天雪只觉得又是生气,又是荒诞,扯过要打小妹的母亲“怎么回事,说清楚!”
“还能怎么回事?”
一旁的龚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