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士卒的杨沧山,在见到我的样子之后,也吓得手舞足蹈了起来,哈哈……真是报应不爽……”
“这之后呢?带我晚上再去林中之时,为何又见到了你?”
“为何……”
“因为……我已然将他杨氏一门尽数杀尽,那晚过后,我便要远走高飞,永远的离开这无情无义的恶人村了……”
“你是去祭拜你父亲的?”
“是啊……可怜我……一直等了三十年才等到了这个机会,可怜我……一生受尽屈辱,却终于为我的父亲和他的兄弟们报了这血海深仇……”
……
“你这仇是报了,这杨善人庄,今后……只怕也要不复存在了!”
王玄义看着这刘继宗的样子,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遗憾。这刘继宗家逢大难,乃是因为乱世。而冯子朔家破人亡,却是因为村民的贪婪。这一场复仇,走到现在这一步,已然没有一个人是胜利者。刘继宗和冯子朔必然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而这杨善人村中的村民,以及担任粮长之职的杨家……恐怕也会因为无法缴纳夏征而受到官府的惩罚……
王玄义问完了案情之后,便又回到桌案之前,随后举起笔来刷刷点点,只不多时便将两人犯案的大略过程记录了下来。待交给两人确认无误之后,冯子朔和刘继宗便在这认罪的状子上签字画押。随后便被开封府的公人带下了堂去。
“大人,这冯,刘二人究竟会被问成何罪啊?”
王敬见犯人被带了下去之后,不由得有些好奇的走到王玄义的身边,随后小声的询问道。
“若是依律,必是死罪,不过……到底杀或不杀,又或者以何种方式执行死刑,最终还是要由官家定夺……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大人?”
“只不过这杨善人村,今后怕是要不存在了?”
“这是为何啊,大人?”
“你还记得那日我与你一同去赵家庄催征田赋的事情吗?”
“记得啊,大人?”
“这皇粮国税,岂是想不交就能不交的……若是不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只怕到了秋天,这催征便更是难上加难了……所以……这杨善人村,只怕是要被充军实边了吧!”
“大人,这帮村民……嘿……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