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没底,呢喃着“直至十分钟之前,我能看见远处连枝的身影,她没有遭受攻击,我和你也好好的,如果乔治已经被这种不可视的魂威杀死了,它会主动来找我们的。”
……
……
街道的另一头。
苏连枝往叶北的方向狂奔,她的速度极快,四周的景物鲜有往后移动的迹象。
她埋怨着“为什么出国旅游还给我准备这种跑步机!”
跑着跑着,连枝停下了,她捂着脸,十分为难的样子,看着墙上的冰面,还有冰面上丈夫的留言。
去找乔治,女儿有我照顾。
苏连枝深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脸蛋,调转方向,朝着另一头继续进行热身运动。
……
……
雨夜之中,乔治孤身一人,踱步前行。
大部分猎人的魂威都登记在册,桑丘是他的学生,他也自然知道学生魂威的特殊之处。
桑丘的魂威名为呐喊,它多用于桑丘作彩粉画时,对画作线条和颜色的调整处理——对了,这位学生的主业并不是绘画,而是一位植物生物学研究者,《猎灵手记》和《血液收获指南》上的例图,大多为桑丘所画。
“现身吧。你的时间不多了。”乔治低头看着手表。
还有一个小时左右,天就要亮了。
回答乔治的,是一颗冰冷的子弹。
消音手枪的弹丸在雨幕中撞击着一根根雨水的线条,无规律的乱动跳弹反复弹射,朝着乔治的后心射来。
铛——
它打碎了乔治背后的胯兜,钻进温彻斯特的红木把手,将乔治的爱枪打得断成两截。
“老师。”桑丘刚从侧墙冒头——
——乔治抬手便是一发灭灵弹,不留分毫情面。
雨水再一次帮助桑丘,让这发对人类的防爆弹头轰中乔治的胸口。
“呸……”乔治狼狈踉跄地退开几步,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乔治老师。”桑丘眼神中有无奈,“我并无恶意。”
“放你娘的屁……”乔治扔了枪,换上两把猎刀“你想杀死我,还把自己变成了血族。”
桑丘一身便服,只有一顶大风帽还标注着他的猎人身份。
“很多人都想杀你,老师。此时此刻,我只想和你谈谈。因为你我都明白,你时日无多。”
乔治挥刀向桑丘砍去——
——桑丘单单挪了一步,地面变形拉伸,两人的距离纹丝不动,近如咫尺,远比天涯。
桑丘脱下了帽子“老师,你曾经教导过我,要认清现实随机应变,还和我说,我的魂威如此孱弱,和我的肉身一样,温柔得不像是猎人或杀手,不适合担任风帽的工作。可是我听闻了老师的生平事迹,难以遏制那颗对理想的追逐之心。于是……我开始为猎人作画。但事到如今,我觉得,老师你才是认不清现实的那个人。”
乔治换了飞刀,可效果还不如子弹。
桑丘从路旁拉来一把雏菊盆栽,将乔治连番飞刀攻击尽数弹开。
乔治怒道“我很清楚我在干什么!”
桑丘摇摇头“不错哦!不错不错不错!真不错呀!回答得果决又正义!可是啊!……老师,整个夜莺本部,整个风帽都接受了吸血鬼的馈赠,唯独你没有接受它,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狂妄?是什么让你拒绝了这份永生的馈赠……英国是个资本主义国家,为皇室服务,风帽最大的投资人是保程保险有限公司,它拥有世界排行第一的银行和金库,我们每一天打出去的子弹,使用的银器,都是从商人手下一个个劳动者身上取来的利润,榨来的钱财,是红彤彤血淋淋的人血。看看你,没了称手的枪弹,就像是血族没了牙和翅膀……与凡人无异。”
乔治两眼失神……
桑丘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