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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鑫主意已定,也不耽搁时间,回去跟汪氏通了气,汪氏少不得又抱着他哭了一场,那个莫须有的罪名压在身上,这些年,哪怕没人知道,汪氏又何尝好受了?
见她哭得动情,郑鑫心下愧疚,当年郑有财的案子,他并不曾真的尽心尽力,汪氏的罪名于他算是一件好事,能够让他有足够的威望迅速掌家,又能让汪氏一心依赖他这个儿子,还能让之后的事情都有了由头,顺利搬家远走。
当时未必想到那么多,只是潜意识保证了一个更利于自己的局面,却没想到汪氏心中竟是积压了这许多委屈。
一个在剧情中早早去了的女人,保住她的命难道就够了吗?
难得有了些反省的郑鑫苦笑着劝住了汪氏,又去郑吏家说了要回乡一趟的事情。
“嗯,是要回去看看,如今成了举人,也是光耀门楣之事,去祭奠一下先人也是应该。”
郑吏素来油滑,哪里不知道远隔千里去祭祖的奇怪。
孝敬先人是应该,但若是选了,祠堂也是可以的,何必非要回去,又没有什么族人,不定有什么缘故。
郑吏惯常爱想多,转念一想,年轻人骄傲嘛,想要衣锦还乡也是可以理解的,至于这么急,就是性子急了。
得了郑吏的嘱托,郑鑫再不耽搁,给家里说了一声,就带着小厮回去了。
阜阳县的县令早换了,陈侩却是没变,郑鑫回去,先去拜访了陈侩,说到底也是叫做“叔父”的,对方又是地头蛇,没有他很多事情也不好办。
得知郑鑫成了举人老爷,陈侩的态度大变,竟是格外热情,不待他探问就说了很多县令的消息,一时间倒是聊得热火朝天。
等到郑鑫拜别出来的时候双靥已是绯红,被小厮掺扶着回了客栈。
郑家酒楼连同其他产业都卖了,祖宅却是未曾卖出,走时把下人留下来不少,这些年不曾回来看过,又没有人惦记给他们发月银,如今也不知还有多少人在。
郑鑫不想处理这些麻烦事,来了之后便直接住在客栈,只要身边小厮去打探一些事情。
次日沐浴更衣后,郑鑫往衙门里送了拜贴,查案并不是他的职权,在查之前总也要拜访一下,征得同意,至少是不反对。
现任县令很是通情达理,主要是郑鑫的理由站得住脚。
妇人出嫁从夫,哪里有帮弟弟害死丈夫的道理,再者,一介女流之辈,她是能移尸还是能杀人啊?
想到郑家为此消散的家产,县令自以为明白了什么,眼中便有了些同情之色,这也是因为如今的郑鑫是举人了。
类似这种县令小官,举人跑跑关系也是能做的,两人如今说是官民,实际上却是地位相差不多,县令也不拿乔,念他一片孝心就准了。
心里却还想着这人也太过执拗,不过是给女眷消去罪名,又不是翻案,哪里那么麻烦,稍稍改改卷宗不就好了,这种案子,谁会来查?
因不知郑鑫如何做到在外地科考不惊动本县的,县令也没说太多,客客气气让他翻阅之后就不管了。
郑鑫也没想着从他这里得到什么帮助,关键还在对郑家下人的问询上。
那日他初到,又知剧情中那般惨,脑子有些乱,却还记得好像是素珍提过,当日郑有财是去了董氏房中的。
酒楼招幌下并没有多少血,郑有财身上倒是染成了红色,但脖子都要给割断了,只出那些血怕是不够吧。
郑鑫当时还没有修炼精神力,千头万绪的事情,光是如何扮演原主就颇为耗费心神,这些疑问根本来不及认真想。
郑有财的案子是做了了结的,因为剧情中的轻描淡写,他也只把此案当做原主原形毕露的开始,哪里想到还有那许多关节。
如今仔细分析,竟是不知自己那时候是怎么做到对这些疑问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