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有着乱蓬蓬的头,遮住了眼睛,只能看到那个突兀的鼻头,他疯狂地踢着一个已经毫无反抗之力的男孩儿,男孩儿不言不语地躲避,用抱头的姿势蜷缩着身体,尽力护住要害,不让那个皮靴踢到,但还是很疼,这种疼让他跟着做出瑟缩的反应。
醉汉似乎已经真正忘记了一切,他穿着并不华贵的衣服,破旧的大衣已经无法分辨颜色,这是一个并不如意的人,而他没有改善状态的办法,便只能够随机泄在一些人的身上。
他一手抓着从男孩儿手中夺回的钱包,一手拿着破碎了一半的酒瓶,那酒瓶已经敲过男孩儿的头,剩下半截破碎的瓶子还捏在手上,他竟然还举着瓶子,把嘴对准瓶口,直到现没有酒水流出,又愤怒地咒骂,最后一下,把半截瓶子狠狠地摔在了男孩儿的头上。
可怜的男孩儿,他才从殴打之中抬起头来,就挨了这样一下,鲜血顺着他的脸留下,冲刷掉了面上的污垢,却并未露出洁白的肤色,灰暗混着鲜血,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色泽。
他的眼神儿涣散,已经无法坚持了。
醉汉还在骂骂咧咧,却没有继续冲那个小可怜泄,摇晃着顺着自己的路往下走,撞到墙的时候迟钝地摸着鼻子咒骂,他的鼻子被揉得愈红了。
男孩儿看着男孩儿,嘴角咧了咧,下一刻,骨头架一样的身体倒地,雾一样的灵魂体以最快的度跃迁到了男孩儿那里,沉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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