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5 章(2 / 4)

重要,早早定下的名头,若是五丫别有他意,他自会成全,但对方一心想着成亲之后的掌家大权,四儿又没什么特殊的理由否定她,成婚也就成了理所当然。

不敢说爱,几年相处,总还是有份感情在的。

婚后第二天,五丫就从老妇人手中接过了掌家的事情,穷家,又没什么亲朋,亲事简单不说,连掌家都容易了许多。

五丫梳着妇人发髻,也学老妇人那样,用块儿花布包住了一些头发,再有一根几乎是秃秃的银簪,整个人看起来干练十足。

四儿总觉得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似的,看着她自此忙碌着家中里外,不知不觉,竟然也跟老头一样闲了下来。

城中生活到底还是比村里头好,起码这吃穿二字上就多了许多方便,老妇人本来就不爱做衣服做饭食,如今什么都能买了,她自己也不想着回去了,从金票中分出一部分,拿出来买了这小院子,好好打理一番,也就这么住下了。

几年后,老妇人在睡梦中离世,去的时候,老头就在她的身边儿,先一步死了,嘴角干涸的血色证明了他并非正常死亡。

四儿不解,还要再查证一下,五丫却很平淡地要把人放入早就准备好的棺中安葬,只道“不用查了,肯定是奶奶干的,她早说了,死之前便把爷爷毒死,免得独留他一个世上孤苦,棺材也不用两个,一个就够了,爷爷在下面,奶奶在上面……”

不知道五丫什么时候得到的这些嘱咐,说起来头头是道,四儿找到了装毒药的瓶子,就在老妇人手心握着,紧紧的,怎么也抽不出来,证实着事实正如五丫所说。

两个合力把两具尸身安置好,又到左邻右舍报了丧,白布挂上一条,当天就把棺材拉到外头葬了。

晚上,四儿还没平复心情,守在那个跟乡下模样相仿的厅堂之中烧纸,五丫扛着锄头拉着他就要去刨坟。

“咱们可不能这么埋了,是要烧了的,白日里不好弄,这会儿去正好……”她一边带着四儿往外走,一边跟他说这些忌讳什么的,又是“尸变”,又是“走魂”,听起来还一套一套的。

四儿到现在都没摸清楚魇术的门道,全把五丫说的当真的听了,她说做什么就做什么,反正火葬也是葬,在四儿看来也没差。

他的表现倒是让五丫满意不少,回去的路上还在夸“奶奶说的对,你就是个老实的,必不会对我二心……咱们以后死了,灰也化作一处。”

“……行吧。”

四儿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生同衾死同穴都不足秀恩爱了吗?非要把骨灰都烧到一处?

再想到老头是怎么死的,恍惚间,似乎看到了自己以后的待遇,这么算来,感情还是短命好一点儿啊!至少省了毒药钱啊!

五丫向来有成算,四儿完全不怀疑她以后会说到做到,如同老妇人那样,喂毒药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似乎一眼可见的死亡方式,并没有让四儿恐惧,反而对五丫多了些好奇,她的心理到底是怎样的呢?

回到家中还是深夜,五丫把留下的一点儿骨灰和了水调和成灰黑的颜料,拿了一根很旧的羊毛笔,沾了骨灰做成的颜料往厅堂上那幅画上涂抹。

画还挂在墙上,并没有被拿下来,五丫仰着头,垫着脚尖,努力抬着胳膊往上面画,并不要四儿帮忙,四儿能够感觉到,在五丫专心致志的时候,似乎有一种力量在她和画之间流转。

那根毛笔就是桥梁,让一画一人合为一体。

他的目光惊异,这幅画太过特殊,又被老妇人精心保管,他早就觉得应该有什么大用,但无论他用精神力扫过多少次,就是用灵力也刺激过一回,最后都没什么效果,都是一副很普通的画。

但现在……魇术,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力量?简直就像是黑魔法了,只需要足够邪恶的仪式和足够丰盛的献祭,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