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都好不了,便不去浪费儿子的心意。
这么过了十天左右,江城带着太医回来了。
“令姐的病情已经大好,不知是何人开的药?药方可能一观?”太医借了药方细细地看,一时间看不出哪里特殊,双眉紧蹙。
汪氏听得病好也是惊讶,笑了一下道“先生可是看错方子了,后来服药都是我儿删改过的。”
与惊讶的江城说了儿子这段时间的照料,尤其是为了自己的病自学医术,汪氏满脸的自豪。
太医少不得为此赞了两句,等到郑鑫端了药碗进来,服侍汪氏吃药之后,太医又拉着郑鑫询问药方的事情。
“为母尝百草,孝行可嘉啊!”太医是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或者说他没想到这样竟然还成功了!
送了太医去客房休息,江城再看郑鑫,目光又复杂了,他是真没想到这人还有这样的能耐。
“你倒是个好的。”他这样说了一句,语气已经平和了。
“辛苦舅舅请了太医回来,不然我也没有足够的把握。”郑鑫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说,“舅舅这般看重母亲,我信舅舅不会做那等陷母亲于不义的事情,父亲之事,想来另有真凶。”
郑鑫说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郑有财的案子是一切的开始,如今看来,或许也是该结束了。
晚饭后,郑鑫经过花园,看到了拎着食盒走过的董氏,她的双鬓已经有了白发,有了几分苍老。
见到郑鑫,她的眸子一亮,似乎有话要说,张开嘴发出嘶哑难听的“啊啊”之声,眸中又是一恨。
自从董氏进宅,郑鑫几乎不曾跟她碰面,以前汪氏对此就跟防备,便是董氏被灌了哑药,她也不曾掉以轻心。
她的这种想法显然是对的,董氏跟郑鑫比划着,竟是在虚写文字,虽然不太标准,但也能认出是什么。
这个女人啊,若是时间长了,恐怕这几个字就能落在纸面上送到自己面前。
“董姨娘,我只想问你一件事,父亲之死可是与你有关?”
这一问如炸雷一样,董氏抖了抖,手臂垂下,颇有几分惶恐地看向郑鑫。
“好了,你不用答我了,我已经知道了。”郑鑫说要转身,不准备再继续追问更多的细节。
董氏身子颤抖,看着他的背影,手臂举了举,想说什么却只发出了难听的“啊啊”之声,一时间竟是泪水滚落。
当年郑有财是住在董姨娘那里,董姨娘是什么出身,戏子,还有一个在孝期就忍不住勾搭在一起的奸夫,还是个武生,她最出名的其实并不是在台上甩着水袖,而是剑舞。
她的房中,摆放着一双利剑,郑家的下人,有几个还记得她未曾生子之前常在院中舞剑,那样柔媚的舞姿毫无戾气,她也有多年不练,竟是渐渐被人遗忘了。
郑鑫不知道那武生是练什么的,但若是有心算无心,一个已经发福的商人显然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至于动机,也许是因为□□败露。
这样或许能够解释为什么郑有财穿着亵衣穿鞋,而移尸地点的选择,若不是为了转移视线,又何必把人挂在郑家酒楼?
更像是仇杀也能最大限度摆脱他们的嫌疑。
郑有财的死相那么惨,好似出于两人的手法,这般就都可以解释通顺了。
郑鑫没有任何的证据,也没办法让董氏承认,可能做到一击毙命的那个武生早就去世了,这仇也算去了一半。
剩下的,董氏或许已经得到惩罚了,也不知那些年的苦有没有让她后悔当年的冲动?
只是她现在也无法给任何人答案了。
郑鑫没有把这件事翻出来,汪氏的病一好,整个人又开朗了许多,江城为了让她舒心,在送回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