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的生意体量小,就是自己糊口而已,没有大包大揽,触碰到什么关键要害,也就没人觉得她有那样的能量,只是外围那些边角料的话,大人物都不会看重这样的一个人。
陆鸣下午取衣服的时候就听到了这样的话,心里松了一口气,也给李秋兰说的那份消息另外一个解释,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关乎自己性命的事情,总是会更用心一些,能够查到就不足为奇,其他的… …
“生意上,只能说她比较有头脑吧。”
李秋兰一开始介入消息市场,并不是直接去触碰别人的机密消息,而是从生意上走起的,比如说买什么样的东西,到哪里卖才更好赚,什么样的货物,最好不要走哪个地区,才更安全。
像是带着些预测性质的有关生意的判断,是她最初贩卖的消息,开始价格还不高,多数人都抱着听听看的想法,做个参考。后来有人听从了,赚了,有人没听,赔了,再后来,就有了些熟客常来常往,也算是结下了人脉。
再然后,就有不知道是试探还是不知根底的人,直接拿其他的消息来询问,某势力的某些动向之类的,这就从商到政了,而李秋兰的预测还能有分准,这就很不容易了。
因还是预测性质的,带着几分“最有可能”之类的说辞,并不关联到具体的某一条消息,也就只让人以为是运气好之外的眼光好了。
便是有不准的,知道其某条政、策执行的时候临时换了人,或者是某些意外的情况发生导致变故之类的,也都能够完美解释不准的缘由,不会责怪李秋兰的胡乱指点。
她收的价钱又不是很高,又在说之前就说了“仅供参考”之类的话,再要让对方为了这“不准”而负责,也有些太过分。
多数人都认为这就是个谋客般的人物,不排除对方有了某些特殊的消息渠道,知道一些内部资料才能准确预测,但,其他方面,似乎也没到需要警惕铲除的地步。
只能说为了两个孩子,李秋兰的度拿捏得非常好,让那些即便因消息不准而受损的,也不好再责怪她或反过来报复之类的。
从这个方面,她说要卖给陆鸣的消息,可能很有用,也可能“仅供参考”。
陆鸣回去,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儿没说什么,第二天跟李秋兰出去喝咖啡,才说了自己想要什么消息,是某人事上的变动,机关内部的。
这种消息,及时可能还有用,迟两天,肯定也要公布出来,就没什么用了,即不能提前结交,又不能提前预备什么。
“就是这个?”李秋兰有些意外,还以为会狮子大开口,结果却是这般,试探吗?那他们可就浪费机会了。
“跟我想要给你的不一样,不过,我那份已经准备好了,就当做赠品给你吧,这个的话,等会儿咱们去那附近转一圈儿吧,你也该带我好好逛逛这座城。”
离开咖啡厅,李秋兰跟陆鸣在机关大院儿外头的街上走过,步伐自然,也没靠近,离那站岗的地方都远,像是单纯的路过而已。
回去的时候,李秋兰就告诉了陆鸣有关这个人事的变动。
陆鸣挑眉,他一直跟着李秋兰,能够看出来李秋兰并没有跟什么人交流,也没那种隐秘交换纸条的行动,所以,怎么知道的?在附近逛一圈儿就能知道?
“消息已经告诉你了,今天我就不回去了,你跟两个孩子说一声,就说我要回娘家看看,那边儿出了事儿,要我赶紧回去一趟,过几天,你再说我出了意外,之后无论你是娶妻还是生子都无所谓,这两个孩子是你的责任了。”
李秋兰说到末尾,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在叹气般把这口气呼出,看着远处歌舞厅招牌上的那一圈儿彩色灯泡,怅然说:“这些,都跟我无关了。”
某些沉重的历史只会是过往,其他所有,即便相似,却也不再是同样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