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何不食肉糜”的蠢儿子，可比沈俊夸张多了。

“… …所以，可能是二公子看到了父亲剑的样子，慌乱之想要施救，反而… …人应该不是他杀的。”

杀人者都用到毒、药了，看样子沈从峰也毒了，对方可能就不需要再费力用利器杀人了，耗时间也可以嘛。

史思明的话很有说服力，有人把沈俊松绑，另有人带着他去整理衣裳，总不能顶着一身的血坐在那里，更有人去请了大夫，准备给好似“失了魂”的沈俊好好看看，确定他不会被吓疯了。

对一个没什么见识的二代来说，那样的场景，恐怕真的是超过他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不是，不是我，跟我没关系，不是的… …”

沈俊重复着这样的话，被丫鬟搀扶下去的时候，经过秦素衣的身边儿，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知道是他身上，还是那丫鬟身上，总之… …秦素衣侧目，多看了沈俊一眼。

“怎么了？”

柯钧离一直关注着秦素衣，见状也下意识多看了沈俊一眼。

“没什么，就是… …”

秦素衣犹豫着，像是不太想要去堂上一样，才死过人的地方，哪怕死人已经被收拾了，血迹也被打扫干净了，但那种气息，总是不能很快散去的。

柯钧离以为她害怕，沈俊那个疯子模样，也的确是很容易吓人一跳，他搂着她的肩头，轻声安慰：“咱们不过去了，也没什么好看的。”

赏刀会是彻底办不成了，沈从峰的死让史思明陷入深深的疑惑，据他所知，沈从峰可从来跟秦家旧案没什么关系，傲雪山庄可不是因为行侠仗义铲奸除恶而出名的，那些江湖上的仇杀从来不是山庄子弟历练的目标。

以沈亿为例，作为未来的继承人，他在武学之外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掌控山庄生意，行走江湖除了广结人脉，就是给自家的商路保驾护航，真正在江湖上并不是什么大侠一样的人物，连英雄榜都没上。

这种寂寂的状态，也显示了傲雪山庄一贯的作风，说得凉薄一些，他们可能跟权臣有仇，但绝对不会去做什么出头鸟跟权臣对着干，暗支持倒是有可能。

“明明是因秦家旧案串起来的，可这样看，似乎就不太对了。”

毒而死的方式是相像的，连毒都是类似的复合毒，可人选似乎，以沈从峰的年龄算，当年的他可不是初出茅庐的“少侠”，犯不着要杀死秦家的那份名声，不会参与此事，所以… …

史思明想不通，还要在傲雪山庄多待些时日，柯钧离却要带着秦素衣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楚金单独见了秦素衣，目光深深，似有无数的话要说，可最终没有说，他并没有跟着柯钧离一起走，而是留在了傲雪山庄，帮史思明查明真相，像是一个监工，监督着史思明不去偷懒，尽早还秦家一个公道。

“多谢你。”

秦素衣目光清澈，好似完全映照着楚金的身影，可是心思复杂极了，果然，楚金就是一个很好控制的人，只要承诺过，就会做到，反之柯钧离，真是个不好琢磨的主角。

一路南行，“我们要去哪里？”

秦素衣不理解柯钧离的目的，在傲雪山庄的时候，他们基本算是甩脱了杀手的追踪，或者说杀手不敢在傲雪山庄动手，现在出来，却是再不见杀手的动静，他们放弃追杀自己了吗？

“带你认亲。”

柯钧离笑着，他坐在马车内驾车，长长的缰绳长了眼睛一样，总能及时纠正马儿的走向，“说不得我还能多一个大舅哥！”

他这样一说，秦素衣若有所悟，“秦家，当年还有人幸存？”

史思明想要询问当事人，也是想要找到这个可能存在的幸存者，进一步确定秦家是否无辜，现在看来，还是柯钧离查得快。

“你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