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皇子脸上的表情淡了,连马车都没下,往后头一仰,帘子落下,同时落下的似乎还有一声轻嗤。
姚大人那一派到底还是厉害些,朝中有看不惯张阁老的,自然也有看不惯五皇子从中得利的,彼此相加,五皇子又要保持低调,竟是没办法公然张目,张阁老空出来的位置到底还是给了别人。
白白辛苦,为他人作嫁衣裳,五皇子这段时间心情都不好,因着聂芳菲说这女子会所种种好处,他才想要过来看看散心,哪里想到,这位愈恃宠生娇,连他也挡在了外头。
心里面有些不悦,又想到平日里对方的一些表现,到底是商贾家的,根子上就有些歪,种种规矩教养,细究起来,又哪里比得上真正的贵女做派,不过是那些新鲜点子,如同她的人一样新鲜而已。
“什么,还是外邦王子?”
下头人回话把五皇子惊了一下,聂芳菲身边儿那个下仆,那个小狼崽子,原来竟真的是个狼崽子,这可真是… …
“如今外邦频频生事,朝中已经有人说要再次开战,若是真的,殿下恐怕要早做安排才好。”
外邦虽是蛮夷之邦,不痛礼教,但狼王之子到底不同其他,这样一个人若说平安无事,何必隐瞒身份藏在京中?
若是另有所图,再想到聂家之前“通敌叛国”的罪名,莫不是还有什么旁的阴谋?
皇族之人最擅长的就是阴谋论,这样一想,五皇子就觉得聂芳菲和自己的初遇再遇,似乎都有着无数的“安排”一样,再想想对方在京中开了这许多新鲜生意,又对食用牛肉习以为常的样子,想到那火锅汤子,想到那些已经送入宫中的胭脂水粉,身上便是一阵冷汗,若是真的有什么,现在防也是亡羊补牢了。
五皇子之前一直蛰伏,未曾表现出对大位有什么想法,却贸贸然动了张阁老,烧了一把火还没把自己的势力扶上位,反而让人注意到了还有这么一个漏网之鱼,这段时间真是四处扎篱笆,只怕被人渗透进来,如今惯性想去,已经开始想怎么排除认识聂芳菲之后带来的种种问题了。
聂芳菲却不知道这片刻功夫,五皇子心中已经安排出了几条“铲除大计”,进园子里头走了半圈儿,见了见管事,确定无事就匆忙往外走,她也没准备让五皇子在外久等的。
穿越女和皇子或者王爷什么的,那简直是天生的缘分,既然碰上,心里又喜欢,也不会矫情地非要错过。
这时候的聂芳菲并没有想到这可能是一场通向皇后的通天路,只是为五皇子的表相所迷,当对方真的就是一个闲散皇子,以后的日子估计就是宗室那样,便想着趁着如今还是五皇子的亲爹当皇帝,下头多开点儿生意捞足银子,以后便是要靠兄弟过日子,也不会处处受气。
另一方面,就是现代女性的自立思想了,经济不独立,怎么显示自己的价值?难道真的要靠生孩子纳小妾吗?
“殿下可是久等了?”聂芳菲上马车先赔笑,她长得好看,又有穿越女独特的气质,再有那偶尔不同的言谈举止,还是很吸引人的。
五皇子起了试探的心思,道了一声“无事”,便问起聂芳菲家中的事情,“这次徒劳无功,听闻是你家中兄长大义灭亲,你那兄长,竟有如此果断?”
这消息,当时觉得是巧合,虽然太巧了点儿,但这会儿有了怀疑,怎么看都似再给自己下套,想要弄倒张阁老的不止自己一人,那些兄弟,哪个不看着那个位置眼热,偏偏他沉不住气,一下子跳出来,末了还什么好处都没沾上… …
每次想来,五皇子都觉得自己如今跳出来当的这个箭靶子有些冤枉。
“三哥么,我与他所知不多,只听闻他的才华不假,想来是有的吧。”聂芳菲也不是一开始就逃家的,是在聂家憋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