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又,下落不明。丞相,此时请辞,实非良时。”
“老臣惶恐。”李普慌忙跪地,老泪纵横,“只是老臣实在有心无力,还请王爷,莫要强人所难。”
景郁还要再说,却听李普用力咳了几声,将他要说的话打断。
“老臣身体不适,王爷,还是请回吧。”他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很快在下人的慌乱搀扶中匆忙离去。
……
……
七日前。
丞相府外。
寒风凛冽,大雪纷飞。街上行人神色匆匆,无人驻足。
独景郁一袭白袍,身披一件乳白色貂皮大氅,立于风雪之中,屹然不动,就快要与漫天大雪的颜色融在一起。
门房小厮偷偷开了一道缝,探出个脑袋向外打量,见到雪人一般的景郁,哎哟一声,匆忙便关上了门。
不多时,门又开了,门房撑着把伞跑出来,脸上挂着歉意的笑,“王爷恕罪,我家大人今日身体实在抱恙,不便见客…”
景郁微笑,亦不为难他,“无碍,我,便在这里等。”
说着,接过门房的伞,点头道了声多谢。
……
……
五日前。
丞相府内。
大雪过后,冬光明媚却无半分温度,寒冷却愈发刺骨。
李普一早醒来,神清气爽,廊下逗鸟。
门房急急跑来,气未喘匀,就开始禀告,“大,大人,晋王,晋王又来啦。”
算上今日,晋王已经来了足有五日了。除去第一日,无一不是被拒之门外。
怎么说人家也是个王爷,况且又是马上就要登基为帝的人,可他家老爷对人这态度,实在让他也不得不捏一把冷汗。
李普眼神动了动,看着面前婉转啼叫的雀儿,忽然兴致缺缺。
“大人…”门房急切询问。
“不见!”李普一声哼,拂袖而去。
……
……
三日前。
丞相府外。
景郁礼貌对门房点头,“劳烦了。”
门房哀叹,愁眉苦脸前去禀报。
这几日见面,他是真的打心底尊重晋王。
前有刘备三顾茅庐,今有晋王七顾丞相府。
且晋王为人不骄不躁,始终谦卑有礼。这样的人倘若做了皇帝,定将是一代仁君啊。
府内李普正在亭上喂鱼。
“又来了?”他眼皮跳了跳。
他知道近日来晋王一直在代为处理朝政,且处理的还算井井有条。可是就奇怪了,一个从未修习过帝王之术,又日日来他府门外求见的人,究竟是哪里来的精力可以同时做这么多事?
“让他进来。”李普板着脸。
丞相书房。
李普拱手一拜,“王爷。”
景郁随之拱手,“丞相。”
李普慌张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两人一起落座,景郁话不多说,开门见山,放低姿态,“丞相,治国有方,有目共睹。然我,自小在外,对于政事,尚如稚儿,还望丞相,莫要请辞,留在朝堂,助我,安定国本。”
李普捋捋胡须,哀叹一声,“不是老臣不愿,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景郁微微笑,不接话,反另起话题,“皇后之事,想必,对丞相,打击不小。”
李普怒目,“王爷这是何意?是说我在为一只夺了我女儿性命的妖而难过吗?”
景郁摇头,“不。是我难过。”
他叹一口气,诚恳道,“不瞒丞相,您可知,大周,所祭天神,实则是妖?”
“什么?”李普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景郁表情严肃,很快将人族与妖族之间的一切因由尽数告知李普,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