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刘河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
“道理是如此,但有些话,末将总也是不得不说的。”
男人沉声道:“郭将军虽说不介意,但毕竟这次闹出的乱子不算小,事情又是因家妹一人而起,如不道歉,末将心实难安。”
他朝着郭羽一躬身,“今日末将便借此酒,向将军赔罪。”
说罢,刘河便将手中那一大杯酒尽数喝下,端的叫一个豪爽。
他这般表态,郭羽又怎能无动于衷?当下是想也不想地就拿起那装着清水的酒壶,倒上一杯喝下,权当作陪。
“说起来…这次虽然是家妹闹腾起来的,但也怪不得她…当然,末将并没有说她做得对。”
刘河自顾自地说道:“家父早亡,家母改嫁,老爷子整日忙于军务,老夫人身体不大好,我这个亲兄长也没甚空闲。虽说香儿生在刘家,衣食无忧,要什么有什么,可从来都缺少陪伴。从小到大,她的身旁除了仆人丫鬟,便只剩下阿桦他们几个玩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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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即便如此,她也从来没有怨过什么。知道我们都忙,她便谁也不扰,自己忙些自己的事,哪怕受了委屈也从来不说;知道刘家男丁稀少,她就把自己当做男子,练刀功,学兵法,以期能帮到我们…”
大抵是喝了酒的缘故,本不算健谈的男人一时间就好似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说个没完。
“得知老爷子战死的消息时,我只觉得天都要塌了。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借酒消愁,以逃避现实。”
“后来她提刀而来,先一脚踹开了我的房门,又一脚踹碎了我的酒坛,又一脚踹翻了我这个人。”
“她就那般用脚踩住我的胸口,然后将刀插在我的脸侧,骂我是个只会逃避的懦夫,配不起刘姓,更配不起刘家刀。”
“至今我仍是记得,当时才十四的她,满面泪水地说:‘你若是喜欢逃避,那便继续逃!刘家你不守,我来守!’”
“老爷子向来宠着她,噩耗传来,她也自当该比我伤心才是。可她不仅没有消沉,反而来开解我这个大她许多的兄长。”
“虽然可能性子有些别扭,可她确实懂事,懂事的教我们心疼。”
“讲了这么多,我只想说…”
刘河看着那正自熟睡的少女,低声道:“尽管可能方式不太对,可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旁的意思,单单只是想守住刘家而已。郭将军你,莫要怪她。”
“老刘你此话,未免太看轻我。”
眼前的男人是个憨憨,什么都不知道,可真相到底如何,郭羽自己却是再清楚不过。
这一切本就都是刘老夫人做的,根本怪不到刘香的头上去。
况且,即便真的是刘香一人所为,他也不会如何。
刘家满门忠烈,任性一次,不为过。
“我还不至于去怪一个小姑娘。”
郭羽拿起水壶将自己面前的杯子满上,又拎起黄清那侧的酒壶,把刘河手中的大盏倒满。
举杯示意面前半醉的男人,他笑道:“喝过此杯,前事一笔勾销,再不提及。从此以后,我为矛,你刘家为盾,相互扶持,同守北境!”
“相互扶持,同守北境…”
刘河微愣,旋即将手中的杯子同郭羽一碰。
“咕嘟!”
一口喝尽杯中酒,他抹去嘴角残留的酒液,朝郭羽双手抱拳,咧嘴一笑。
“刘家,愿为将军驱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