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有个刀皇完颜君卓，眼下又出个刀王完颜博，这完颜家偏就能出耍刀耍的厉害的，还都与姚家人犯冲。”作为半个姚家人的郭羽苦笑道。

二十年前他的外公，素有“枪圣”之名的姚东明拖着病躯与完颜君卓于雪夜一战，虽是得胜，但同样也因此加重了病情，最终在北伐大军归于燕平的途中将一切托付给自己那无良老爹后便撒手人寰。

正因为完颜君卓，本来还能支撑上几年的外公才会溘然而逝。而因着外公的死，自己老爹才会少年拜将，统领大宋铁骑四处征伐，最终得以成就军神之名。而同样因此，才会有后面的祁安之围。

因为祁安的惨事，自己老爹领着老娘归隐散城有了自己，时隔二十多年后，自己来到北疆，又被一个耍刀的完颜家人追着打…这就好像是宿命一般，绕过一个大圈，最后竟是转回了完颜家与姚家上。

郭羽正在默默感叹世事难料，旁侧的程启扬忽地有了动静。

他的脸色有些怪异，“说起来，完颜博那个狗烂儿好像还真与那位有些干系…”

“哪位？”

“卓老，完颜君卓。”

程启扬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我记着完颜博貌似是卓老的义子兼徒弟来着…诶，不对啊，若他真的与那位关系如此亲密的话，又怎会帮着程枭涯呢？”

“完颜博确实曾是卓老的义子，也有同她学习过刀法。”

坐在程启扬身后的程琪雪出声道：“那完颜博小时候在王城中以乞讨为生，卓老撞见后心生恻隐便将其带回家中，不但收为义子赐姓完颜，还教导他刀法。”

当年完颜君卓对完颜博悉心照料，一生未有婚配的她几乎就把他当做是自己的亲儿子一般，但完颜博却是没有把完颜君卓当成娘亲。

兴许是那完颜博底子里就是烂的，在完颜家家待了几年后，他便逐渐暴露本性，先是将家中好看些的丫鬟糟蹋个遍，后又干出好几档子强辱民女的事。不过由于他姓完颜，受害之人大多敢怒不敢言。直到完颜博祸害了某个大族千金之后，事情才被捅到完颜君卓的面前。

得知自己的义子干出如此多伤天害理的事，完颜君卓自是怒不可遏，险些直接打死完颜博，后来还是他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示自己一定会痛改前非完颜君卓才勉强原谅了他。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被敲打一番后完颜博虽是安分了些日子，但很快便按捺不住自己的本性。而这一次，他甚至是直接将手伸向了养育自己多年的义母。

二十年前，完颜君卓为姚东明所败后，她受得伤势着实不算轻。在家中养伤时，完颜博见她如此虚弱，当即便起了色心…

“等等等等。”

郭

羽出声打断了程琪雪的叙述，他表情古怪地问道：“若我没记错的话，那完颜君卓应该是同我外公一辈的人，二十年前她怎么也得四十多了吧，这完颜博也能下得去手？真他娘的是个猛士。”

程启扬娇媚地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卵子，青葱少女哪里比熟妇来得有味道？更何况还是那种一生未婚的美貌熟妇。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滋味想来定是…”

“啪！”

程琪雪毫不客气地朝正夸夸其谈的程启扬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她蹙着眉不悦地说道：“休得胡言，小辈岂可如此编排长者？”

男人缩了缩脖子，讷讷的不敢再言，女子则继续说道：“卓老曾是北疆有名的大美人，她当年也不过四十的年纪，由于境界高深的缘故，丝毫不见迟暮，据父王说，那时的卓老仅看外表近乎与少女无异。”

郭羽挑了挑眉。

程琪雪的一番话倒是让他想起了石柔吕灵等人，兴许是不忍见美人迟暮，岁月对于她们也是格外优厚，即便年华老去人至中年，依旧美得似画中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