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出过这等了不得的人物?”
“贤王。”
诸葛筠侧头看向主位上的男人,拱手道:“只怕那人并非是王明华的手下。”
“何意?”
“大王还记得我所提过的那人吗?”
见程枭涯点头,少女继续说道:“那人平日里只喜穿着一身白袍,从不披甲,哪怕是在疆场之上冲锋陷阵亦然如此。无论年岁,外表,又或是其武艺,显然都对得上。是以,我以为领军杀败完颜城主者,定是那郭羽无疑!”
若是郭羽的话,一战击溃完颜九构倒也再正常不过。
尽管诸葛筠对于那个色胚厌恶至极,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本事。
虽说完颜九构本事不弱,但对上郭羽显然依旧不够看。兵鬼之名并非有名无实,那人在打仗方面就好像一条狗,对战机的嗅觉格外灵敏。哪怕是再小的一个机会,他也能牢牢抓住,并借此化不可能为可能。
凭借着这份对战机的把控,对心理的理解,再加上其一骑当千的武道实力,郭羽以五百骑击溃五千骄兵也算理所当然,完颜九构败得当真不冤。
自诸葛筠口中听到郭羽二字后,大帐之中顿时为之一静,少数年纪大些的将领更是一度回想起曾经被那杆银枪支配的恐惧。
疆地盛产战马,疆人也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论起骑兵,蛮族向来都是冠绝天下,任何一支雄军精锐,在蛮族铁骑面前都要俯首称臣,哪怕前唐的玄甲骑军亦是如此。
然而,二十年前就是有那么个男人,竟然能领着支骑兵追着蛮族铁骑打,这可谓所当者破,所击者服,将疆人的骄傲摁在地上反复摩擦。以至于他们一度认为那个男人是上天降下的惩罚,并将其称之为“天威将军”。
军神郭仪这四个字,早已成为老一辈疆人心中的阴影
,本以为郭仪死后他们便可无忧,谁承想又冒出来个军神之子。
才一出场,这位郭羽便来了一出五百杀五千,要是他真的如他老子一般能耐,谁他娘的能遭得住,岂不是逼着人骂娘?
“大…大王…”
一名看着几近花甲之年的千夫长哆哆嗦嗦地站起身来,冲着面色凝重的程枭涯说道:“要…要不算了吧…他们姓郭的,咱还是别惹了…”
此话一出,竟是引起不少附和声。
“是啊是啊…姓郭的都他娘的是疯子,惹不起啊…”
“老子当初被那个郭仪抡了一枪杆,现在刮风下雪都疼的要命…”
“你这还不错呢,当初我曾经被那个牲口领着燕云铁骑追了二里地,特么到现在晚上睡觉时偶尔还会梦到那个比呲着牙在我后面撒欢的追…”
这些人一句接着一句,说得程枭涯脸色是越来越难看。
郭羽暂且不论,郭仪的本事他确是见过的。
二十年前宋国一改守势挥军北伐,那郭仪领着几万宋甲一路打到王城,若不是程达涯与其在城下一战俩人打出了感情,疆地怕已成宋土。
都说虎父犬子,可这郭羽同样也是少年成名,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犬子,本事怕未必会比他爹小。
念及自己所要做的事,程枭涯紧紧皱起眉头。
难不成,真的要退?
虽说留下一座东芜给她也未尝不可,但…
正当男人犹豫之际,帐中的少女蓦地笑出声来。
“大王多虑,区区郭羽而已,破之又有何难?”
诸葛筠唇角上翘,似是智珠在握,“那郭羽既能用五百骑拿下完颜九构的首级,那我也能用五百甲取下他的人头!”
看着少女那副自信满满的模样,程枭涯微微眯起双眼,“当真?”
“自然。”
诸葛筠从位子上站起,朝着程枭涯一揖,“只要大王予我五百精兵,我即刻出发,七日内定将郭羽的人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