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高悬,带了几分凄凉。
这时,眉初刚登岛不久,而葵初也刚告别冷峰的玉兰,她们的任务也在进行。虽然时间要求的不同,但完成起来都需要耗费颇多。
茶香飘了一阵,像是碧螺春,却又带了些合欢花的香气。这味道黛初听洛意描述过,一闻就明白是西毒老仙的专用品。
剂量不高,无需刻意躲避、演戏,黛初正常呼吸、言语,她已经吃过解药了。
“小娘子,皮肤挺好啊!”
黛初闷哼一声,低着头看地上,假装虚弱困倦之态。“我感觉…我快不行了!”
“不会,你在我这,怎么会有事呢?”裘虎舔了舔嘴唇,忍了又忍。“小娘子,你相公对你如何?怎么他没病,你却落成如此衰倦?”
黛初咳了两声,“病分人,我亦不清。成婚当天我就病倒了,他没有弃我,于我恩情甚厚!他带我远行求药,现在不是见到你了么?”
“那我看看你是否还在高热之中!”裘虎伸手摸了摸黛初的脸蛋,那手感就像是碰到了煮熟的蛋清一样。“啧,真好,如此尤物,我怎么会不治呢?”
“咳咳……”黛初咳了一会儿,抓了抓痒,表现得有些痛苦,却时刻未散去优美的仪态、柔弱的温情。“我…我好难受……”
难受,很正常,身上的病疮最大的特点就是又痛又痒,而裘虎那迷人的香虽迷惑神智却不会减弱身体感知,这便是他求的与众不同。
裘虎微微一笑,谨慎地看了看四周,随即贴着黛初坐下,顺着她向座上靠去。视野聚焦,黛初像是一朵迷人的玫瑰,仿佛他才是受了迷香的人。
太难控制自己了,裘虎几次三番险些伸出带着渴望的魔爪,但总是被理智压下,随之取代的是灼烈的目光、言语的缠绵。
“小娘子,我若医好了你,那时如何感谢我呢?”
“救命之恩,该大报!”
裘虎扯了扯嘴角,贪婪地拥上黛初猛吸了几口气。她身上即便充斥着药味,也有女人的芳香,那对他来说是胜过一切。
“若是我让你离开你那不争气的相公呢?”
黛初一愣,咳了几声,绵着调子回道“这怎可以?”
“如何不可?”裘虎嗅到了黛初身上的病理气息,离远了几分,只是色眯眯地打量着她妙曼的身材。“我若医好了你,那可就是最大的恩人,你不该好好报答我吗?”
“可…可……”黛初想了会儿,叹了口气,低声说“我这病难医,还是别说那么许多了,免得更加惹怒了上天……”
“你怎知道我医不好?”裘虎满是自信,又想趁机夸自己一番。“实话实说,只要你答应跟我,你完全可以放下心来,明天病痛就能远离你!”
一阵沉默,像是认真思考,又像是垂死挣扎,那纠结被黛初表现得淋漓尽致。
裘虎在一旁看着,耐着性子,也忍着饥渴,仿佛此时他更想在男人的尊严上赢洛意一回。如此,那今后可就大有意思了。
“可…可你能有什么法子?”
“我的本事你们还不知道吗?”
黛初叹息了一声,“我跟他虽不是两情相悦,但他好歹对我不离不弃,可你…又能给我什么呢?”
“呵呵,我的东西可多了,随意一样都是宝!”裘虎从怀中一摸,拿出一块血红色的玉给黛初,得意地说“这东西,比他宝贝得很的祖传玉佩高了不知多少倍,你可看得出来?”
“我家经营的是北淮的药材铺,他家才是当铺,我不是很懂贵重物……”
裘虎一愣,随即大笑起来,神秘兮兮地说“既如此,你可知如今什么药材最难求、最贵重?”
“这……”黛初摇了摇头,慵懒地眨了眨眼,像是药效上头了。“家父懂得,但他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我不太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