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不说你来了这一趟,就算不来,以你家二公子和我家允衡的关系,只是稍句话的事儿。再说,这事本就是我们唐突了,谢家公子这般,我们也真没话说。侯夫人回去只管对谢大人说,叫他们放心,我家老爷是公私分明的人,谢家公子既然不愿意这桩婚事,也没必要出家,只管回去。而且工部谋职的事,我家老爷一再夸谢公子是个可造之才,典史一职也还是他的。完不用顾忌我家五丫头。”
江氏没想到夏胡氏能说出如此明事理的话,心里大为赞叹,不怪夏忠良这些年升得快,原来还得归功于家中有一贤妻。
“伯母,我妹妹这般无状真是让您见笑了。怪只怪我这个当姐姐的没有给她做出好的表率,让她养成了这等随心所欲的性子。不过今次的事我也是吸取了教训,日后就算妹妹不喜我,我也会悉心教导,不会让她再被人所唾弃。”夏兰安叹了口气,一脸忧心重重。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兰安不必自责。你也是十六七岁待字闺中的姑娘,只要议得一门好亲事就要出嫁的人。夏秀安的事,劳烦你一日也只得一日。总归来说,这事儿还是要交给你母亲去费心的。”
听老太太忽然提议亲的事,江氏只做不觉的垂下眉眼端起杯子喝茶,这夏兰安不论模样和教养,她不是不满意。可是有些事并不仅仅是看这些……再说他们德昌侯府身份敏感,姻亲关系恐怕还要涉及到朝堂利益。这可不是她一个妇道人家能随便插手的。
屋内气氛正有些尴尬的时候,门外就有下人禀报,说是德昌侯世子徐澜庭来接侯夫人回府。
听闻此君来,夏兰安眼睛一亮,不禁坐正了身子。
要说这徐澜庭,不仅仅是世子,也是个武状元。去年还曾领兵抵御柔然铁骑,大获胜,年纪轻轻,人长得俊也就罢了,还被圣上亲赐了将军的封号。在这京中,可是不少待字闺中千金心目中的如意郎君人选。
可惜此君已放出话,如果他那孪生弟弟不成亲,他暂时也不会考虑娶妻之事。一时之间,倒是冷了不少待嫁闺秀的芳心。
老太太和夏胡氏喜上眉梢,赶紧就要起身去迎,这时有个婆子像火烧了屁股般闯了进来,“老太太,太太,不好了,五姑娘投水自尽了……”
“什么?五姑娘投水自尽?陈昆家的,你可别胡诌。”老太太一个没站稳,差点栽倒在地,好在旁边妈子手快给扶住。
“老太太,奴婢不敢乱说。适才五姑娘屋里的秋韵跑来报信说五姑娘不见了。奴婢见太太屋里有客,就让她不要大惊小怪,着府里头的人四处去找。不想刚刚传来信儿,说是看到五姑娘的一双绣鞋孤零零落在了荷花亭,却不见五姑娘的身影,管家正在派人下水打捞……”
“我的儿,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夏胡氏忽然一声悲呼,就踉踉跄跄着朝屋外奔去。
一众人见此,也是一阵慌乱地跟着奔往荷花亭。
荷花亭里,火把高燃,夏家不少家丁在水里摸索着。赵管家指挥着人注意接替,秋韵则在岸边跪地痛哭。
“秋韵,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和浣碧盯紧五姑娘吗?怎么还是出了这事儿?”夏胡氏身边老人胡妈妈着人将秋韵给提过来质问。
“回太太,都怪奴婢疏忽了。明知道五姑娘这些日子来寻死觅活,奴婢和浣碧听太太嘱咐是都不敢离姑娘半步的。可是今儿晚膳的时候,姑娘似乎想通了,心情大好,连吃了两碗饭,还说不够,想喝奴婢亲手做的凤乌汤。见姑娘想吃,奴婢心里大喜,本想一人去做,结果姑娘说想马上喝,让浣碧帮我,她去小憩一会。奴婢见姑娘馋的慌,也不像别有心思的人,一想也就一小会子的时间,也就去熬汤了。可是等我们把汤熬好了端去一看,五姑娘就不见了……”
“你个没用的东西,枉费太太一再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