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朋友认识医圣?这么好的事,你可别骗我?”夏秀安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徐澜宁叹气,“我骗你能有什么好处……咳……咳……”
“喂,你要不要紧,这么关键时候你可不能死啊,张大夫,张大夫,要不要给他再看看?”夏秀安急得想给他拍背,又怕伤了他,只好一边给他拍胸口,一边朝外叫。
和车夫坐在一起的张老当没听到,示意车夫别停,如果这时候他真应声进去了,回头那假斯文还不让他雪球上滚利,利上滚雪球的连下辈子都卖给他?
“没事,我没事。五姑娘别紧张。”徐澜宁非常享受柔若无骨的小手轻拍在胸口的感觉,“五姑娘这次帮了我大忙,若这件事能帮上点忙也是应当的。”
每次跟他在一起,都能把坏事化成好事,夏秀安直觉这书呆似乎能给她带来好运气,心里只觉这人是她福星,不过两次都让他见了红,他遇上她也算是够倒霉的。
两人一路聊,倒也快,尚书府很快就到了。夏秀安下了车,徐澜宁半撩了帘子低低道“五姑娘,后天你还会去水墨楼吗?”
见夏秀安不解的望着他,他解释道“那诚王真的不是个好东西,他今天还想杀你,你一个人去见他,就怕有性命之忧。”
夏秀安心里不悦,怎么一个个的都生恐她见了诚王?中间的厉害关系她不知么?可又有谁知道她的难处?
“我自有分寸。这就不劳你费心了。徐大人,多谢相送。好走。”
夏秀安甩了袖子去敲门。
徐澜宁掩映在清冷月色下的面容幽暗难明,良久,他才自言自语道“有什么关系,你去了我也不可能让你见到其人。”
他放下帘子,马车拖着长长的阴影缓缓而去。
夏秀安回到院子里,秋韵和浣碧已先行回来。只是一进门,就感觉到一院子的沉闷冰冷。
秋韵为她打了帘子进屋,更觉屋里阴寒。
“发生了什么事?”看到浣碧正在灯下给照碧脸上上药,不禁皱眉问。
“还不是那赵管事……”秋韵说道“今儿我们出门了,那赵管事突然带人来我们院子,说是这几个月下面的人给我们这边多发了炭,一股脑把我们的银炭给搬走了。照碧去拦,反叫赵管事给掌了刑。姑娘,你看现在没炭烧,这大寒天的,该怎么办?”
这么多年的捧杀,眼看不管用,终是按捺不住,要给她来最直接的了。
而搬走银炭,恐怕还只是一小步。
“没炭,明天就叫人出去买。今晚大家就把衣裳穿厚一点。浣碧,你把照碧照顾好。我们暂且不动,静观其变。”
一夜无话。
第二日一早,厨房送来的也只是些青菜薄粥,说是北方雪灾,皇后娘娘提倡精俭节约,为北方灾民积攒米粮。各府按律执行,以后的一段日子,都只有这些吃。
夏秀安依然不动声色,一边吩咐院里的小厮去采买银炭,一边又带着秋韵去了趟晟郡王府。
夏平安果然没事。
不过也正值那外室刘氏生产,夏平安跟着忙里忙外,也没时间陪她。
自上次的周姬事件后,夏平安将唯一维持生计的绸缎庄交到夏秀安手里,赵老夫人似也知道那个看上去软弱的媳妇有个不是善茬的妹妹,稍一不慎恐怕就要饿肚子,总算是收敛了一些。没再怎么为难夏平安。
而赵纭生却是恶习不改,依然不太着屋,整日照样在外花天酒地。
想来,那只被人利用的手镯,恐怕也是从他手中流落出去,才被人有了可乘之机。
夏秀安一问,果然如是。
好在赵纭生虽胡天胡地,却没暴力倾向,夏平安的心性改变之后,整个人也慢慢精神起来。
看他们生活平静,夏秀安略微放了心。下午的时候,就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