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地里来捣乱,践踏我家的禾苗,你赔我银子来!”荣森根本不怕留着八字须的戴名世,伸出手掌来。
“兔崽子,你知道一只鸭子值多少银子吗?”戴名世黑着脸说。
“不知道。”荣森摇摇头。
“你们打死了二十几只鸭都是母的,母鸭下蛋,孵出小鸭,小鸭长大了又下蛋,再孵出小鸭,所以啊的,我的一只鸭子至少值这么多银子!”戴名世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五钱?”荣森轻蔑地看了戴名世一眼。
“不对。”
“五两?”
“不对!”
“五十两?”
“还是不对!”
“那得多少啊?”
“五百两!小子。”戴名世阴笑着道,“这鸭子你可以吃,不过花钱得买!”
“老头,你知道我的这一亩田的秧苗可以打多少谷子吗?”荣森反问戴名世。
“三担。”戴名世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三担谷子可以卖多少银子?”
“三两。”戴名世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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