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那……”
“那不妨在坐坐。”
老张头闻言老脸一红继续忙活去了。
“踏啪……”
这是靴子踏在积水青石板上的声音。
来人是一位中年剑客,因为他手里还握着一把剑,剑还未出鞘可单单看那剑柄和剑鞘就知道里面绝对不是凡品,老张头见的人多了,这份眼力劲还是有的。
顺着长剑往上看去时,
只觉得那剑客颇有些落魄,不修边幅,
头发被雨水打湿一绺一绺的贴在额前,身上的衣衫还有几个破洞,落坐在面瘫上时还有一股淡淡的酸臭味。
老张头也没敢小瞧,更没敢开口赶人,
毕竟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形形色色的人见过太多了,什么脾气的都有,三教九流里总有几个行事荒唐的,就号扮猪吃老虎这口,保不齐眼前这个看似落魄的剑客就是一位高手。
至于有多高,自己不晓得,
可光看那人手中的剑鞘的质地就晓得,
肯定比自己搭的棚子要高出许多。
“客官您等的朋友?”
老张头和气的问道。
白发老朽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可捂鼻的动作能够看出对这剑客身上的酸臭味很是嫌弃。
“一碗酸辣面片汤!”
“掌柜的记得多放辣子,多放醋,多放面片!”
老张头笑容渐渐凝固。
“谢了!”
那落魄剑客也不害臊放下手中的长剑吆喝一声。
“这……”
老张头闻言愣了片刻,敢怒不敢言。
他娘的,今个出门是没看黄历还是怎么着?
净是遇见些怪人,
江湖上除了人情世故还有打打杀杀,
多的是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的憨货,
得了,和气生财!
没必要为几个铜板冒着丢了性命的风险。
“来两碗。”
“得嘞!”
老张头正欲转身煮面时白发老朽捂脸掏出十六文钱放到了桌上,收起桌上的铜板老张头这才喜笑颜开煮面去了。
“刚到?”
“刚到!”
落魄剑客喝了一口酸辣面片汤很是舒坦的伸了个懒腰。
够酸!
够辣!
有内味了!
半点没变。
上次来凉州是多久?
还是二十多年前吧。
落魄剑客抬头看着不远处北凉侯府的门牌微微有些愣神。
“怎么混成如今这个模样?”
“那地儿的天下行走在落魄也不至于置办不起一身衣裳吧?”
白发老者望着剑客身上的破洞眉头微微皱起,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甚不齐整,甚至盖住了自己他身上那股子酸臭味的厌恶。
“收到消息,赶得匆忙。”
“啧啧,三千多里地,山上那老头子也是怪折腾人的。”
白发老者闻言咂嘴道。
“没办法,老头子吩咐下来了,再不乐意也得来一趟给个交代。”
“对了,在来五碗!”
“客官,再来五碗?”
老张头呐呐的问道,虽然刚刚那白发老朽说过自己等的那个朋友很能吃,但也没想道一顿能吃七碗酸辣面片汤,毕竟里面的面疙瘩可是实实在在的顶饿。
“老人家,听他的再来五碗。”
白发老朽挥了挥手道。
“谢了!”
“呼……”
落魄剑客道谢完又埋头呼了一口面。
有汤汁溅到白发老者的长袍上。
红色的油水在白袍上晕染开来很快就变成一个红点,白发老者眉头紧蹙,对落魄剑客的可怜劲瞬间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