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我便想让你当一个富贵侯爷,这三十万凉州铁骑也从未想过要交到你手中。”
“那又是为何?”
徐闲开口问道。
“回凉州一千八百余里你也看出来了便是寻常四五品江湖武夫也能杀得掉为父,若是世袭罔替也就罢了,偏偏老爹还是在战场上一刀一刀杀出来的爵位。”
“说起来,老爹当年也算是那这个道士口中说所说的修炼天才吧,没有百年不出那么妖孽的天资,可也算看得过去,算算当年爹在你这个年纪时也勉强有个四五品的修为吧。”
徐武唏嘘道,
徐闲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很快便释然。
原本只是以为老爹很能藏事,
现在看来他心底埋藏的东西远远要比自己想的要多。
“不然老爹又是怎么在战场上活下来的?”
徐武拍了拍自家儿子的肩膀咧嘴一笑,
可徐闲瞅着总觉得有太多的苦涩。
“说起来你娘亲还是为二品的剑仙哩!”
“当时还听人说起过,要是没有那档子事指不定还能成为天底下近百年来第一位一品女子剑仙,啧啧,一品剑仙!”
徐武又是仰头灌了一口酒,酒水顺着嘴角落下,打湿了衣衫后者却毫不在意,依旧痛饮,很快一坛子茅柴酒便灌入腹中。
“你娘亲出自岐山剑冢。”
“是当代冠绝一时的女子剑仙,为岐山剑冢的上一代天下行走。”
“别说背景,单论那容貌在我们这些丘八眼里便是见上一面都得乐呵上半天的人物。”
“想来天上的仙子也不过如此。”
“哪成想最后拐来当了自家媳妇。”
茅柴酒入肚,徐武说出的话带着些许醉意。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
徐闲暗自喃喃低语道。
……
南地,
颍川郡为大庆南地边境之地,接壤大齐,
阳翟城为南地一边城,
城外也是兵马驻扎所在,
街上的青石板有些斑驳,行走在其中的不少是些粗粝的军中汉子,满口荤段子,在军营中待久了便是看见一头老母猪都是貌若天仙,同样有所求,定然有所供,城中勾瓦舍不少,半掩门更是在小巷中随处可见。
那天整好近黄昏,
有一女子骑着高头大马自城外而来,
街上素来满口荤段子的兵油子罕见的无言,
看呆了城中无数人,
仅仅是那容貌便让人望而却步,
周遭的气质,手中的长剑,
更是打消了心中其他的念头。
可最后那女子确是停在了自己的面前。
听着马匹打着的响鼻,徐武仰头望去那女子的容貌愣在了原地,往四周看去苦笑出声,原来是自己刚好挡在了路上。
“我请你喝酒?”
徐武望着那女子手中的铁刀背到了身后,鬼使神差的说出了那句话,语调中带着微微的轻颤,不着痕迹的把右脚藏在了左脚后边因为右脚靴面破开了一个洞,大脚趾正透着风。
“我从很远的地方来。”
“还要去很远的地方。”
“师傅说我要走很多的路,见很多的人和事,自己的剑才能大成。”
“我已经走了很远的路,遇见的人也很多,可经历过的事还是太少了。”
“所以我很喜欢听人讲自己的故事。”
“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罕见的那女子没有抽出手中的长剑,而是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很是局促的少年郎。
十几年间遇见的事,事无巨细的用竹筒记录下来大抵可以堆满几间屋子,所以一个晚上徐武也只是挑着有趣的讲。
徐武记不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