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税!”
“那张屠夫还不急的团团转?”
“放眼十里八村,尚未婚娶的男子,也就是二哥你最靠谱,怎么也好过砸在手里,又或者嫁给那些闲汉吧?”
“二哥,你就等着,我估摸着也就这几天了,等着张屠夫上门吧。”
那男子话音刚刚落下,
“速速退散,押送官文!”
“速速退散,押送官文!”
“速速退散,押送官文!”
城门内便有一对骑着高头大马的兵卒拿着卷好的榜文疾驰而出,看那神色急切的模样甚至比起往日朝廷下发征收粮草税务的政令还要重要,管中窥豹也能看出朝廷对这事得重视程度。
“二哥,你就瞅着吧,咱们这是京畿之地天子脚下,官府的榜文下来,想来用不了多久乡里村里便能够知晓,那主管教化的官员估摸着晚上的功夫就能到村子里讲解,不出两日里正,耆老就得去那些不愿嫁女的家中登门拜访。”
望着兵卒扬起阵阵烟尘那汉子扬声道。
“二哥,你做甚去?”
那汉子转过头时却发现那青年已经跑到了十几丈外,便是担着的柴火都余在了原地。
“回家拿银子置办聘礼去!”
“先把东西准备好了,就等着里正上门找那张屠,呸……找我那老丈人的时候提亲去!”
那砍柴的青年头也不回道只余下那汉子哭笑不得。
……
已经寅时,
城门口围拢的人早就不知换了多少茬了,
只至天边渐渐有红霞升起观看榜文的人才少了许多,毕竟进城的人都看过了,城中的百姓自然有承天府其他的衙役告知,眼下是出城的时候可明显可以看去人群比起往日气氛怪异了许多。
“他奶奶的,朝廷这道政令不晓得要便宜多少混小子!”
榜文前那个年长的衙役吐了一口唾沫笑骂道。
“小邓怎么瞅着你一副焉巴巴的模样。”
“昨夜做春梦了?”
年长的衙役望了一眼身旁的同伴打趣道。
“说来正常,毕竟这个血气方刚的年纪……”
年长的衙役继续打趣着,
“咱们虽然偶尔也能混到些油水,可真说起来咱们衙役也不是什么好差事,即便咱们这些个捧着铁饭碗祖传的正身衙役一年到头也捞不到几两银子,许多良善人家看不上眼,可胜在稳定,如今朝廷的政令下来了,局面可就不一样了,止不定还有明个就有好几个媒婆上门提亲。”
“你小子就偷着乐吧。”
年长的衙役含笑着拍了拍后者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
“刘叔,我家中也有两个幼妹。”
“算算年纪恐怕明年就得缴税了……”
“作为兄长也实在不想幼妹如此年纪便为人妇女,说到底那些十四五岁便嫁人的终归是偏远之地,何况按照咱们那便的习俗便是十八嫁人也不算晚。”
“可两千钱……”
年轻的衙役苦笑一声,之前张贴榜文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沉思许久看着场中那些家中有女的百姓长吁短叹的模样有些出神。
“……”
年长的衙役脸上的笑容凝固起来,
笑也不是劝也不是极其尴尬。
……
酉时,
今日因为榜文的原因衙役当差的时间长了许多,当二人从衙门里交差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昏暗下来。
“走吧,走快些,今个站累了。”
“趁着这功夫去勾栏里听两首曲子,放松下在回去。”
“青楼咱是去不起,不过听说临安城曲江边上那乾使酒后写了诗词歌赋几十上百篇,皆是上上之品,咱们永安城不乏作曲大家,想来如今勾栏瓦舍那些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