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崇拜是有益无害的,远的不提,单单是此次募兵也会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
“募兵一事具体的章程本殿已经定下了,在敲定一些细节后,明日便可以布告天下,眼下便借他的口,也让凉州百姓晓得我大乾为何募兵,眼下局势又是如何,总不能临了都不晓得打仗是为了什么吧……”
少年郎收拢石桌上的纸章后低念叨了一声,百晓生闻声点了点头默默地消失在侯府之中,迈步往酒楼走去。
……
酒楼中,
“嘿嘿,咱们今日就细细说道说道……”
年迈的说书先生听着底下那些汉子荤腥不忌的言语也不恼怒,浅饮了一口茶水之后笑意盈盈的开口道。
“谁都晓得南征前半段成就了两个尚未及冠的少年将军,一个是坑杀齐军四十五万余的“人屠”白起将军,一个料敌于千里之外算无遗漏的赵括将军,大多数人以为就此南征便尘埃落定了。”
“可谁又晓得,在坑杀四十五万兵卒之后,此事还远远未到结束的时候,刀光剑影之外还有暗流涌动,就远去永安城谈判一事,其中凶险谋划也丝毫不亚于南征……”
“咱们就从临曲城那场婚宴说起……”
说书先生抬手间纸扇开启,轻轻扇风起来,依旧是不疾不徐的模样,可言语中确是莫名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的将心神投入其中。
“咱们殿下也是看穿了那些人心思,明白了始末,第二日,那县令便被钉在那柱子上口中嗬嗬呢往外冒着血,头顶就是青天白日,可还是干出了那等勾当,啧啧……”
“最后啊,那厚重的雨帘中两辆马车渐渐消失,那从天而降的雨水冲淡了那嫣红的血迹,那轰隆的雷声盖下了竹筐中刀子的金铁之声……”
老迈的说书先生说完后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低头再度灌下了一口茶水,仰头时瞳孔下意识的猛然收缩起来,入目是一个面带笑意的白面书生,片刻之后又释怀了,毕竟眼下自己也是凉州谍报司的人。
……
“你们说,”
“到了最后一马车的刀子和人头装满了没?”
都沉浸在那悲壮的氛围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
有人呐呐的开口问道旁人。
“依照咱们殿下的性子,那一马车人头想来应当是装满的,不过话又说话来说起骨气这方面,边城的人还真不是盖的,若是每个齐人都是那般恐怕南征也够悬乎……”
有人从那悲壮的氛围中醒来喃喃出声道,
“不过话又说回来咱们凉州地界的百姓绝不此那临曲城的那些人差了,我现在都还记得当初陛下回凉州的的时候还有个举着粪叉嚷嚷着去上京迎回陛下的老头子,要知道那老头子老得牙齿都快掉光了都能有如此骨气,咱们乾人还能比齐人差了?”
场中众人此刻也是回过了神来,
正气氛极为热闹的谈论着,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午饭的时候,可人群依旧没有散去的意思,反而是楼下汇聚了越来越多凑热闹的百姓。
……
“临安斗酒诗百篇数不尽风流,引得满城宣纸贵。”
“永安城中齐皇生死丧钟长鸣,引得满城黄纸焚。”
“其间种种离得太远了这,或许诸位少有听闻,如今咱便给诸位细细道来,也让咱们凉州百姓晓得殿下到底做过些什么……”
年迈的说书先生仰头灌下一口茶水,
望着底下那聚精会神听着的食客朗声道,
“嘭……”
“今个咱也不卖关子,说什么下回分解了。”
“一并给大家说个畅快……”
说书先生目光从角落中的那白面书生身上收回,猛然一拍惊堂木大喝出声。
“好!”
说书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