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中,隋唐时的靺鞨,辽金元明时的女真,皆是肃慎古族演变而来,虽只是古书言之未必属实,可想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其中渊源少年郎并不想让后边的历史在这方世界在重演一遍。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句话上辈子只是在书本中看来,并不能感同身受的理解其中的含义,可这辈子自从遇见的蛮族才晓得八个字背后藏着的是什么。
“那便都杀了吧。”
少年郎手中长剑往日,
在那肃慎族人惊恐的面容中猛然压下,
“哗哗哗……”
这是风吹过树叶的声响,在狂风之中甚至有不少树干细些的树木顷倒而下,与此同时还有漫天的月华溢散。
山林顷倒,
鸟兽四散,
当这一剑落下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清净了下来,所有的蛮夷的在这一剑之下死去,便是一具完整的尸体都寻不出来。
“结束了吗?”
姬酒儿伸手感受着这天地间还未散去的浩瀚剑意喃喃出声,场中那个少年郎利落的收剑入鞘,从被削平的山林中迈步走来。
恍惚之间一点光亮出现在身后,
细细看去竟是挟火虫穿行其中,
顷倒的山林外有成群结队的挟火虫被惊扰,漫无头绪的的在夜幕下飞行者,远远看去好似漫天繁星落到了地上。
在燕地乡野之间有俚语,大暑分三候,
“一候腐草为萤;”
“二候土润溽暑;”
“三候大雨时行。”
“腐草为萤”指的表示萤火虫,因远远看去好似火光所以在燕地又被称为挟火虫,世间萤火虫大抵有二千余种,分水生与陆生两类,陆生的萤火虫产卵于枯草上,大暑之时,萤火虫卵化而出,所以在乡野之间认为萤火虫是腐草变成。
“好美!”
姬酒儿静静地的看着那好似漫天繁星落地的场面一时间竟是痴了。
我的意中人是一位盖世英雄,终有一天,他会身穿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来娶我,大抵在每个女子的心底,都会幻想过那样一幕场景,哪怕她是惊才艳艳的女子剑仙也不例外。
远处少年郎身穿绣有繁复纹路的黑金蟒袍,恍惚间看去身后尽是星辰北斗,脚踏着满地污秽身披黑夜而来。
惊蛰剑笔直刺出,
没有丝毫的征兆,
距离的她的腹间仅仅余下不到一寸的距离,这才反应过来,姬酒儿怔怔的望着那握剑的少年,眼眸合拢挤出一丝弧度释怀的笑着。
终归而言,
这一剑还是刺下了,
剑尖没有丝毫的停顿,
轻而易举的没入了自己的腰腹之间,红衣之上平添一分嫣红的血渍,那浩瀚的剑意同样顺着四肢百骸游走起来。
姬酒儿整个人只觉得天旋地转,
口中吐出一口积血后整个人便昏厥了过去,
“从此往后。”
“你这一剑不欠我了。”
昏厥之前只听得少年郎清朗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随后透支生机后的无力感深深袭来,脑袋一沉,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少年郎将昏厥的姬酒儿横抱而起,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踏着满地血污,默默地走到那头发花白的李老将军身旁,行了一个乾地军中的礼节后,从他的怀中掏出一本册子,上面记录了每个兵卒的姓名,籍贯,以及功勋。
他们都死了,
可想来不应该默默地埋骨在这山林之间。
……
“吱呀吱呀……”
厚重的桦木马车行驶在燕国的官道上,满是碎石的路面让马车有些颠簸,少年郎双手枕头在脑后依靠在车厢外的木门上悠哉悠哉的哼唱着燕地的民谣,放眼望去四周皆是苍茫的模样,偶尔有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