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弯腰将那卷书捡起心有所感,郑重的放入怀中,不知为何原本半步一品的修为也是有了一丝丝松动,在迈向一品的道路上又更近了一步。
……
寿春城,
大内宫廷,
殿宇恢宏,
一名正值而立之年的中年男子面色阴沉的端坐在大殿上方的龙椅上,望着城外的方向,指节轻轻敲打着雕龙扶手,望着城池上空的云霞,嘴唇轻启不知喃喃着什么。
“陛下!”
一名老太监神色惊慌的迈步入殿,一只脚刚刚踏入便直接跪倒在地,整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模样。
“查清楚了吗?”
赵皇收回目光,看着底下老太监战战兢兢的模样极为不耐烦的开口道,早些时候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些,整座城池上空的云霞都被搅散,城中百姓更是人心惶惶,便是监天寺的人都慌忙前来禀报天有异象,有妖人作祟。
“回禀陛下!”
“奴才已经派人查清楚了,先前城池上空弥漫的剑气,被搅乱的云霞,是两位人间绝顶的客在城外的落凤坡上比剑时剑气溢出所至。”
“两位人间绝顶的剑客?”
“剑气所至?”
赵皇闻声眉头紧皱,
“皆是何人?”
老太监看着赵皇紧锁的眉头汗如雨下,可又隐瞒不下去只得咬牙开口道。
“其中一位是,是……”
“讲!”
“是孟夫子……”
“孟夫子,不是刚刚取我大赵国书相印出城,京畿之地又有哪个人如此胆大包天敢在寿春城外便对孟夫子出剑?”
赵皇敲打着扶手的指节猛然顿住,
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逝,
一个最不愿意的相信的结果出现了脑海之中。
“另一人莫非是乾使?”
赵皇想起早些时候边境传来的消息喃喃出声,自己当时也是想着听听乾国的条件再说也不迟,何况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便放任这人入赵,眼下这个时间点刚好吻合。
何况那乾使这半年以来,在整个天下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想来能造成如此动静的人也只有他了。
“回禀陛下,正是乾使。”
老太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后开口道,
“比剑的结果如何?”
赵皇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整个人不在是方才端正的模样,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因为无论是谁死在赵地,于自己而言都是不愿意接受的局面。
“孟夫子他……”
“他……”
“死了。”
那老太监说完后猛然头颅触地,
不敢再有半分的继续言语,
“死了?”
“死了?”
“死了!”
“砰!”
赵皇握拳猛然敲打在龙椅的扶手上。
沉闷的声响在大殿之上回荡盛怒之下,便是门外驻守的禁军也是宛如鹌鹑一般低着头,气氛极为压抑。
“呵……”
“就这么死了?”
赵皇仰头呐呐的开口道,
“国书未干,就这么死在了我赵国都城之外?”
赵皇死死的握着拳头,
双目之中有血丝升腾而起,
“这他娘的是寿春城!”
“不是他乾国上京城!”
赵皇大喝出声,眼下对于乾国什么样的许诺都看淡了,讲到底自己也是一国之主,自己也是要脸面的,徐闲的举动无异于将自己的面子,里子,一并扒了出来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他怎么敢!”
“他凭什么敢?”
“他又凭什么如此胆大妄为!”
“就凭他半步一品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