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整个世界仿佛都被他的光芒万丈所掩盖,看不到,也听不到;或者,是在学校的联欢会上,某个男神学长在台上行云流水般弹奏着钢琴,低声吟唱,带领着所有人沉浸在音乐营造出来的世界之中,背光映着他俊美的侧颜,仿佛月光轻柔洒落,星光从他的指间流出,她在台下微笑着仰望那个披月携星从仙界飘然而至的王子。
多美好啊!
这才符合情窦初开,知慕少艾的设定吧?!
如今自己这算什么?直接跳过了想偷偷牵个小手清纯爱恋的步骤……
但是她的确对其他男性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感觉,无论是在这个世界,还是在原来的世界。
她小时候就是一个假小子,直到魂穿的时候都从来没有穿过裙子,没有留过长发,成天带着前后几幢楼的男男女女大大小小的孩子疯跑疯玩儿,跟同学也是不管男女都能打成一片。还记得八岁的时候老妈给她讲生理卫生知识,她居然扒了小她三岁的表弟的裤子进行验证,弄得她表弟十岁前每次看到她都哭,后来就算不哭了也一直怕得不行。
墨梨脑子里乱哄哄地想着,她就是这么奇怪,就算再紧急仓皇的情况,脑子里都能腾出一块儿地方用于胡思乱想。
纯王却也不比墨梨好到哪儿去,死死盯着墨梨的脸,喉结不断上下滑动,吞咽着唾沫,剧烈地作着思想斗争否认自己是个好‖色之徒。
墨梨此时两只手死死地攥着纯王中衣的两襟,扒开在纯王肩臂的位置,要不是纯王靠在软靠上,一定已经扒到了手腕处,直接褪下了上衣。
动作就那么停滞着,而墨梨竟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纯王的胸膛看,因为高热而有些迷离的眼神,飞红的颧骨,此时看着都能生出些暇思来,更不要说舌尖轻轻舔过双唇,唇瓣随之湿润红亮,然后狠狠咽下一口唾沫,轻咬嘴唇的模样,这些都是不能只用花痴解释得了的。
墨不流正在把药箱里的工具一样样摆到桌子上,并没有注意到墨梨和纯王间的暗流涌动。
南荆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站在不远处,他是来监督的,怕墨梨或是墨不流搞鬼,应该是顾小洲费了不少唇舌才劝得南荆同意墨不流来给纯王医伤,但明显南荆同意得很勉强,脸上满是不耐烦不信任,当然也是半点儿没有发现空气中暧昧尴尬的气氛。
只有顾小洲,杵在旁边侍候,没有事做,还眼明心亮,看出屋内火星四溅快要燎原的趋势,备感煎熬,不知道要不要拉着那两个人避出去。
好在墨梨总算是把思绪拉回了正轨,想不明白的就不想了,先把眼前料理好比较重要。
墨梨打定主意便伸手一勾纯王的后颈向自己拉了过来,虽然没有抱实,但却是虚抱在一起的姿势,纯王的背一离开软靠,墨梨便干脆利落地褪下了纯王的上衣丢在地上,然后扶着纯王又靠了回去。
墨梨检查着纯王上臂的伤,长长深深的一道,因为没有及时缝合,外加多次用力崩裂,又淋了雨,又沐浴的,导致伤口现在看上去比昨天更加狰狞,皮肉向外翻着,边缘都泡得发了白,深处似乎还丝丝渗着血水。
话不多说,墨梨一招手,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墨不流上前开始清理伤口。
清理完伤口,墨不流又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的针和一卷比头发丝还细的银白色丝线,说是丝线却又看不出来是什么质地,闪着暗光,估计和那瓶凝脂药膏一样,也是他师傅墨妄的祖传秘物。
那针原是泡在药水里的,墨不流将它取出后擦拭干净,将银白丝线穿入,然后看着纯王说道“殿下的伤现在必须缝合,请忍一忍,我会很快的。”
“嗯。”纯王应了声。
墨不流闻声便一手抓了纯王的手臂,一手捏着针穿进了纯王上臂的皮肉。
纯王用另一只手将被子又堆了些褶皱拉上腰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