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丁宝华圆房了。”张诚见躲不过,心一横直接说了出来,然后脸就跟烧红了的炭一样,滋滋冒着烟。
纯王偏过头去笑,虽然这个答案他早就想到了,但真从张诚的嘴里听到,还是没有绷住。
“七哥!”张诚跺着脚喊,“你看看你!”
“这是好事儿啊!你急什么!做什么要砍你七嫂?!”纯王敛了笑,积压了多年的少年人使坏心思肆意探头探脑。
一提到墨梨,张诚气就不打一处来,“肯定是她使的坏,要不我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就五小壶忘忧,还大半是丁宝华喝的,我怎么就会乱了性。”
“六壶!”纯王纠正道,“你们临去得闲别院前还拿了一壶。”
“就算是六壶,对于我也没有区别,根本就不会……”张诚咬牙切齿。
“丁宝华是你娶的正妃,你还真打算一辈子不跟她圆房么!择日不如撞日,圆了也就圆了。”纯王道。
“怎么,一辈子不圆就不行么?”张诚自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仅跟张家、丁家都交待不了,就是对丁宝华也不公平,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做得出,只是这段时间一直在做内心挣扎而已,但他知道,这种事另外一个人铁定做得出,“还说我呢,你当初娶……七嫂时,不也打算一辈子不圆房的么!但我知道,你现在可是巴不得早点儿圆房。”
看着纯王微愣的表情,张诚感觉自己终于成功反击了一把,还没来得及开始沾沾自喜,就被纯王撒出来的糖糊了一脸,“此一时彼一时,我现在自然是想越快越好,可是你七嫂身子还得要养养,而且她还下了死命令……”
纯王忽然就停住不说了,却勾起了张诚的好奇心,不要命地追问道“下了什么死命令?”
纯王横了张诚一眼,“下什么命令跟你有什么关系?!那是我们的私房话。”
张诚被怼得张口结舌,愣了一下却还想强行挣扎挣扎,“那你们怎么还插手我的床帏之事!”
说开之后张诚脸皮瞬间涨了两尺厚,他跟纯王从小到大腻在一起,本身就没有什么不能聊的话,比亲姐亲妈亲爹都更亲近。
“你们自己酒后乱性,关我和你七嫂什么事?!”纯王说得理直气壮,因为他是真的不知道墨梨能做什么手脚,她总不能随时备着催情药吧?这种药并不是一般的大家闺秀轻易能弄到的,但纯王又转念一想,墨梨似乎并不能算到“一般”的大家闺秀行列内。
但他也并不打算在张诚面前替她承认,打量了张诚一眼,“你们衣服都换过了,我客房里的床褥是不是也弄脏了?!要不要给你们带回去做个纪念?!”
其实纯王的嘴还是很毒的,正经话和歪话,段位都很高。以前很少说歪话,可能是因为人太冷,懒得开口。
最近春暖花开,土层里深埋着的各种奇奇怪怪的物种都纷纷发芽抽枝。
当然,纯王的这一面也不会轻易示人,张诚点儿背,成了第一波体验的亲友,“这种东西还要收藏留作纪念?!”他干瞪眼,没办法,“今天就让你取笑个够!”
纯王鬼使神差笑出了鹅叫,又把张诚看呆了,“当然要留作纪念,那个院子都给你留着,从此以后,它就是你们的专院,只给你们住。”
张诚的脸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