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的食物和饮水都经常被抢夺。
约翰·斯顿船长靠坐在石壁上,剧烈地喘着气。昨天强森在采石的时候由于体力不支从山腰上摔下,当场死亡,也许自己早晚也是这个下场吧。
这帮荷兰人却也好不到哪去,听说昨天1号矿区发生了大规模斗殴事件,一名荷兰人被残暴的查鲁亚人当场杀死,进而双方发生混战。石头、木棒、铁镐,一切能被作为武器的东西都派上了用场。鞑坦人的矿警们将警哨吹得震天响,火枪、军刀齐上阵,最后才将事情平息下来。据流传在矿区的小道消息说,事后鞑坦人从1号矿区抬走了不下10具尸体。
就在约翰·斯顿船长在为自己黯淡无望的人生长吁短叹时,他却不知道他人生的转机即将来临。海军委员王启年、内务委员焦唐带着一群内务部警察来到了2号矿区的矿工休息室。
“这就是那个英国海盗船长?”王启年看着蓬头垢面、鼻青脸肿的约翰·斯顿,有些无语。
焦唐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内务部狱政处处长刘云上前一把揪住约翰·斯顿的囚服衣领,道“来自多佛尔的约翰·斯顿先生,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和你忠诚的手下们脱离这个肮脏下作的地方,我想你最好抓住这个机会,你懂我的意思!”
“是的,先生!”约翰·斯顿无力地点了点头,又瞥了一眼那些畏缩在一边的荷兰人,道“不管你们要求我做什么,现在我只想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
“很好。”刘云点了点头,道“现在带上你的手下去矿警休息室的浴室洗个澡,把身上这该死的臭味清洁掉。然后换上我们给你准备的衣服在那等着,一会会有人去找你的。以后好好做你的事,我不想再看见你回到这里。”
约翰·斯顿和他的五名手下在浴室里洗了一个舒服的热水澡,洗完出来后发现矿警休息室内突然多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鞑坦人军官,其余几个也都是老熟人了。
“约翰·斯顿先生、鲁本·德梅尔先生、于连·德埃布洛尔先生,以及各位先生…”陆铭从椅子上站起来,说道“我是东岸公司的海军中尉陆铭,各位听得懂英语吗?听不懂也没关系,你们可以找人转述我的话语。”
于连·德埃布洛尔和约翰·斯顿点了点头。
“我这人讨厌不着边际的废话,所以我就直接和你们说重点了。”陆铭继续说道,“我们准备新成立一所航海学校,专门教授各类航海知识。我也不讳言,我们东岸公司在这方面的确没有积累,而你们或者经过系统的海军理论教育,或者有丰富的航海经验与海上知识,正是我们需要的人才。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去新成立的航海学校担任教师,每月有津贴两元;你们的手下也可以去担任航海实践教官,每月津贴一元;任教满五年后你们即可获得自由。第二,你们可以选择在吃完这顿晚餐后,继续回到那黑暗绝望的矿场向刘云刘处长报道。那么,先生们,告诉我你们的选择,不要让我等太久。”
只要不是傻子,任谁都知道该如何选择。于是,一番低声交谈后,所有人都选择了第一个方案。
“很好。”陆铭笑了笑。然后冲门外喊了一声,门外有几名海军士兵捧着一些衣服走了进来。这是用从欧洲进口的羊毛布料制成的衣服,比起他们身上破烂的亚麻布囚服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一群人飞快地换好衣服,然后陆铭带着这些人来到了新成立的航海学校。
航海学校位于大鱼河南岸、三号炮台的对面,环境优美。这次王启年趁着执委会意欲发展造船业的东风,四处活动,痛陈厉害,愣是让他钻营出了一个航海学校的编制。这让彭志成万分眼红,最近也正嚷嚷着说要让执委会批准在定远堡建立一个旨在培养基层军官的陆军军官学校。
航海学校首期招收了60名学生,都是些十到十五岁之间的半大小子,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