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系列的考验,算得上是较为可靠的人了。
“最近那些手工业者的情况怎么样?”莫茗坐在椅子上,用汉语问道。
“情况很糟糕。”取名为毕腊思的瑞士法裔移民比拉斯·弗洛雷斯说道,“现在本地棉布要么处于完全滞销的状态,要么就是处于亏本大甩卖的状态。不论以上哪一种情况,都会导致本地的纺织工场主们不再购进新的棉纱,也不会再生产新的棉布。很多工场主已经解雇掉了自己的工人,然后关闭了工场。这些人已经处于失业状态,虽然他们还租种了一点田地,但是这完全不足以养活他们及他们的家庭;更何况,织布工中有相当比例的人是全职的。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任何收入。”
“他们现在的生活水平怎么样?下降了多少?”莫茗接着问道,“情绪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满的言论?”
“下降了不少。”毕腊思继续说道“我和超过10名纺织工人聊过,织布工生活的下降程度远超纺纱工。他们中的很多人是全职,因此受到的影响特别大。现在基本上是在靠以前微薄的积蓄在过活,但是也撑不了多久。而那些纺纱工们,他们的生活水平虽然也下降得很厉害,但是很多人暂时还不至于挨饿。因为他们往往租种着一点土地,抵消了一部分纺纱经营上的风险,但是也撑不了太久。失去了纺纱这极为重要的一部分收入,很快他们就会被多如牛毛的苛捐杂税压垮,破产成为农奴。至于说情绪方面,根据我的实地调查了解,他们目前的怒火主要集中在纺织行会与帕斯奎尔家族身上。事实上他们对目前发生的一切还根本不了解,他们只知道有种叫‘东岸布’的外国廉价纺织品进入了波尔多,并抢占了所有的市场。他们并不知道东岸是哪里、是什么含义,他们只会迁怒于他们所直接面对的组织与个人。”
“观察得很仔细,毕腊思。”莫茗赞了一句,然后朝另一名瑞士法裔情报员卢奇问道“卢奇,我交给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
“我设法接触过很多纺织工人,尤其以生活较为困难的织布工人为主。他们目前的情况很糟糕,很多人家里的负担很重,已经处于断炊的边缘。”卢奇说道,“我挑了一些好时机和他们试探xg地讲过去新大6的前景,并着重描述了我们国家的生活条件和工作报酬、制度等内容。他们中的一些人很是动心,表示愿意搬迁到东岸地区;另外一些人则是迫于生计,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表示愿意去东岸定居;再剩下的就是一些摇摆不定或者明确表示反对的人了;各种态度的人的比例各占三分之一。我认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生活状况的恶化,这些人的态度还会再起变化,我们应当密切注意。”
“嗯,我知道了。”莫茗淡淡地说道“同意移民去东岸的现在就可以组织他们收拾行装了。我们和海军私掠舰队有过约定,他们最迟在下个月中旬就会抵达波尔多,但是我觉得他们很可能在这个月的月底或下月初就会抵达,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别到时候措手不及。”
“好的。”卢奇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至于经费,你去向许部长申请。放心吧,他会给你的。”莫茗说完后,转头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孙黑七,说道“孙探长,最近商站附近有没有针对我们的敌对人员在行动?”
孙黑七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大概三十来岁,看起来很忠厚,但是谁能想到他是身背十几条命案的杀人惯犯呢。只见孙黑七用略显惧怕与巴结的语气说道“莫大人,小人这几天潜心观察过。窥视我们的人共有三拨,后来经证实这些人都是城内各个商人及工场主派来的。其中两拨比较业余,看起来完全就是普通人;另外一拨则很明显是有一定江湖经验的,看得出来干过咱老孙以前的这行买卖。我盯梢过他们一回,嗯,小人没让他们发现,最后小人查清楚了他们是城内大高利贷商人路德维格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