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资和财物,这可怎么运得走啊?就算花个一年半载时间运走了又怎么养得活啊?真是头疼!想想去年此刻我们还在为完不成移民运输份额而揪心(当时甚至弄了七八千朝鲜人充数),现在却一下子发现能搞走几十万人,世事变幻之奇妙,真莫过于此!”
“呵呵,也别太乐观。”刘伏波打击了一下孙武,只听他说道“我们既然把淮安府许给了大顺左营,自然也不能做得太过分,都把人拉走了,刘国昌、刘世俊他们哪来兵源?哪来财源?所以,能顺走河北四县的部分人口就不错了,盱眙、桃源两县的人口即便被我们弄走,也是迁移到已经人烟稀少的运河以东地区,给大顺控制区添丁的。我估计最终我们能弄走四十万人顶天了,多了负担既大,也不合适,廖司令不会不考虑的。”
“好吧……”孙武闻言悻悻地点了点头,随即又有些兴奋地说道“现在已经6月初了,等到十月份运输季开始,大量有价值的工匠、水手(漕船水手)就能运往国内,最早1660年年初就能抵达本土。到时候国内的造船能力、水手数量都会在短时间内有一个巨大的跃升,国家的商船、战舰规模都能快速扩大,英国人、荷兰人看了,不知道会怎么想,哈哈,真想知道他们的表情啊!”
要知道,虽然这些年东岸人治下的登莱(主要是登州府,莱州府起码一半州县荒废着)、宁波两地比较“安定祥和”,人口繁衍速度超过明清一般水准,农业和商业发展都较为迅速,但毕竟两地人口加起来也不过一百余万(其中宁波接近70万,登州不足50万,莱州控制在东岸手里的人口不足10万),粮食纵有富余也极为有限,对于供养人数在3050万之间的新增移民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即便东岸人再想办法向朝鲜、荷兰进口粮食,却也多有不便,数量和供货周期也不能保证,故在清江浦截获的这百万石漕粮就其意义来说绝对是无法估量的。
“漕粮和人口的转运工作几乎是同时进行的。”洪泽湖湖面上,海军上尉刘伏波朝陆军中尉孙武说道“五千多艘漕船已大多集中到了清江闸以东,开始全力转运物资和人员。这些平底漕船将顺着黄河河道一路下行至云梯关码头处,然后将物资堆放在码头上,等待海军的大船运回登州(部分运至宁波)。现在云梯关留守的顺军已经开始抓丁修建临时仓库和码头了,我没去过那里,但听人说云梯关码头根本停不下,等待卸货的漕船甚至绵延到了上游的羊寨乡。云梯关内外成了一个大货场,数千名水手、上万名夫子以及数千名军士挤作一团,混乱无比。说个玩笑话,这个时候清军若是能组织数千精锐强渡黄河攻过去的话,云梯关搞不好就会炸营,千多艘漕船、数万人的性命以及无数钱粮将瞬间化为飞灰……”
“物资及人员的转运工作哪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尤其这黄河下游的通航条件不好(廖逍遥甚至一度下令开闸放洪泽湖水入清江闸以东的黄河,提高河道水深),年久失修的云梯关码头条件也很差,这物资及人员的转运,我看没半年的时间运不走。也就是说,我们还得在这淮安府继续撑半年,现在才过了一个月,清军零骑就已出现在宝应、盱眙、邳州一带,接下来局势会越来越严峻。”孙武苦笑着说道。
“但愿如此吧。”孙武闻言笑了笑,然后话锋一转,扯到了此次抓获的大量人口,道“这次清江浦一战虏获了三十万人,安东、清河、沭阳、宿迁等县的人口与财物也在抓紧撤离,听说廖司令还有意趁清军主力未至渡河劫掠一把左近的盱眙、桃源二县,尽量多扩大一下战果。这总的算下来,估计虏获六十万人以上是大概率事件,还有大量的物资和财物,这可怎么运得走啊?就算花个一年半载时间运走了又怎么养得活啊?真是头疼!想想去年此刻我们还在为完不成移民运输份额而揪心(当时甚至弄了七八千朝鲜人充数),现在却一下子发现能搞走几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