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思,在场众人少有人猜到,都以为他们两人有过夙愿,只是赵夜清和南静心中却十分清楚,她原来也是佛门弟子,自从投了魔修,好不后悔,只是已无退路,眼下见南静身似枯木,气息渊源,修佛有成,心中又是恨又是妒,自然想将南静处之而后快,免得一见南静就勾起自己的不甘不愿来。
南静闷不吭声,心知佛修的功法,元青青都一清二楚,难以看出破绽,再加上元青青还修了魔功,两厢加起来,不好对付。
这一番缠斗,要比方才苏止更甚。
他吃下一粒上上丹,手持锡杖上了是非路。
元青青冷笑一声,道“你脸皮可真厚,当日万佛宗有难,你和赵夜清逃走,如今反倒有脸来代替佛修出头。”
若是赵夜清上去,必定要说一句没你不要脸,可是南静一贯沉默寡言,跟外人没多话要讲,因此一言不发,只横了锡杖,等着元青青先出手。
郑和玉低声问赵夜清“这里面又是个什么说法?”
赵夜清冷笑一声“何必要什么说法,单看她现在是魔修,南静是佛修不就行了。”
一个叛逃之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脸指责南静。
郑和玉道“我想起来了,当时你们两人是护送了莲佛心出来,给苏前辈,她这么一说,倒是叫人误会。”
赵夜清环顾一眼四周,道“哼,谁要是误会,就叫他上去跟魔修打上一场去。”
场上此时已经动了手,南静对上元青青,赵夜清是半点也不担忧,元青青虽然是边打边说,说的南静十恶不赦,连同赵夜清如何卑鄙,但是南静始终不乱,随她说什么,也不生气。
苏止道“赵夜清,你这位兄长好深的定力,这要是换了我,恐怕也要气急上火了,这女子哭哭啼啼,又说又骂,一张嘴倒是比刀还利。”
郑和玉道“也是,要是我被这么说,早已经羞愤的要跟她拼命了,南静不愧是佛修,这等坐怀不乱的修为,少见。”
赵夜清道“这算什么。”
苏止道“那也是,当初在乱麻窟,他藏在暗处,纹丝不动,愣是叫我忌惮不已。”
众人哪里知道他们之间还有这等旧事,连场上的比斗都不看了,纷纷问苏止是什么缘故。
苏止笑道“我当时在他们手上栽了老大一个跟头,还办砸了师尊吩咐下来的差事,你们可不要我再旧事重提了,免得我没被魔修杀死,倒是自己羞愧而死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