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毁躲开这一剑,大声道“苏星河,你这又是何必,你为这天下所做的,难道这天下有回馈你分毫吗,你看看你周围那些人,卢正阳这三人你以为此时离不开乱麻窟吗,魔修倾巢而出,那里不过守了几个不成器的东西罢了!”
苏星河听了,无什么波动。
“必毁,我苏星河行事,坦荡光明,从无求他人之时,而且这天下本也不能回馈我什么,我之修为,你们尚且没有见尽!”
他说罢,又是一剑。
这一剑比起方才那一剑,来势要猛的多,满山之风皆成了罡风,不怒自威,将这歧路山都刮出来千沟万壑,更何况肉体凡胎之人。
孔雀明王怒啸一声,现出原形,挡住这凶猛来风,翎羽落下数片,森然道“苏星河,今日你死期到了!”
苏星河哈哈一笑“那同样也会是你的死期!”
必毁见他气势不减,既不为三言两语所打动,也不因为自己重伤而颓然,剑意一升再升,再看一眼趴在落龙瀑布上方的赵夜清,心知他是要将自己毕生所学,展现给赵夜清看。
剑招都平常,教导的是剑意。
他心中一定,大声道“苏星河,我敬你是天下第一,可是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到了这个时候,竟然只有我这个邪魔外道敬佩你,你那些同门,那些受你庇护的正道修士,可都巴不得你死了!”
苏星河充耳不闻,不到片刻,已经再换一招,几乎无人能够近他的身,他的性命可以说是自己在燃尽。
这一招乃是龙武剑与剑意齐发,两剑一左一右而出,左右激荡,逼得孔雀明王无暇分顾,死伤一片。
必毁却看见这一招中间有一片空隙,当即提刀而入,直指苏星河丹田。
苏星河一笑“来的好。”
自他丹田之中,好似长出来一只手一般,凭空生出一把心剑,刺向了必毁。
必毁暗道一声不好,一跃而起,往上飞去,却叫这只手的剑气扫着了手臂。
右手一麻,刀就要脱手而去。
他干脆借力使力,将这一刀猛的朝苏星河的方向脱去,阴苏星河使力不小,且左右都使着招式,他这一借力,当真是避无可避。
众人只听“砰”的一声,刀柄正撞在苏星河的心口处,他当即吐出一口鲜血来。
真是旧伤加上新伤,让苏星河的丹田都要千疮百孔了。
而必毁在半空之中,也看出来了苏星河的顾忌。
他为了不惊醒烛龙,一直没有出往地上扫的剑招,这人真是执迷不悟。
这些道貌岸然的修士,哪里值得苏星河如此卖命。
烛龙就算翻身,也不会往魔界那黄沙高温之处去,必毁心中一动,已经是怒喝一声,将大刀召回,烈焰缠在整个刀身之上,猛地往地下插去。
孔雀明王正在苦苦抵挡苏星河,见必毁不来帮忙,已经十分不满,再一看必毁往地上插一刀,更是气的说不出话来。
可就在它以为必毁是在做无用功的时候,苏星河竟然飞身前去,接下了必毁这一刀。
一刀一剑相对,压出无数铮鸣之声,周边风和草叶将他们两人身影遮住。
必毁道“苏星河,你还真是心怀天下,连带着妖族和鬼修你都要救,到这时候我才是真正佩服你。”
苏星河道“你还是不要佩服我比较好,不然你舍不得我死了,岂不是十分为难。”
他说着,将袖子也猛的一挥,那袖子本就是大袖,这么一动,更是鼓满了风,好似一张吃满了风的船帆,朝着必毁脸面而去。
必毁正全神贯注抵挡他的剑式,没料到他突出奇招,急忙扬刀而起,将他这一只袖子给斩落成两截。
而苏星河以一只衣袖化解了僵持不下的危机,游刃有余的又送出一剑,将那一群鬼修给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