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生面无表情的缓缓立在黑暗中的巷道中,一袭青袍宛若与黑暗化为了一体般,望着不远处花柳巷当中摇摇晃晃出现的那道身影。
随之还有几声娇嗔,在这寂静的巷道当中小声的响起。
大概是那名被窝中的肤如凝脂的小娇娘被惊起,不满的哼唧了一声罢了。
黑暗当中,只见一穿着大红色衣衫的青年男子,腰间悬挂着一个黄色的酒葫芦,面上的神情似乎还未曾从温柔乡当中收回来,奢靡之态一览无遗。
“是谁在那里?”
总归也是苦海境中期的修士,其警惕性还是远非一般人可与之相比的。
他此时遭冷风一吹,面上原本的那点奢靡之态那还残存半分,转脸便换做了一副厉色,同时一把按住了腰间悬挂的那小巧的酒葫芦。
林生将他的动作在眼中一览无遗,嘴角默默的泛出了一丝嘲弄。
对方下意识的动作先是按住了腰间的那个小巧的酒葫芦,那么只有两个可能。
第一个便是此人当真是沉醉温柔乡当中的登徒浪子,这等紧要关头还想着酒肉与风花雪月。
另一个可能,便是他腰间悬挂的那个酒葫芦,很有可能也是一柄灵宝。
而眼下,看此人面上宿醉的模样一扫而光,换上了满脸的厉色,这第二种的可能倒是大了很多。
“不用紧张,我只是来找阁下,讨还一个公道之人。”林生缓缓从黑暗当中显出身形,只见他一袭青袍,面上神情不悲不喜的缓缓说道。
天色逐渐乍亮,白光穿透浓厚的暮色缓缓的射向大地,此时的天地,犹如蒙尘的屋子般,颇有几分雾蒙蒙的意思。
“找我讨还公道?”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个陌生人出现在此地,所为何事,然而见此人一脸淡然的模样。
显然是在此地已经守候多时,对于自己的行径定然是摸的几位熟悉之人。
但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却丝毫不认识,而且,他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的那股气息,竟然要比自己还要强烈。
林生丝毫不在意对方面上那股惊疑不定的神情,也浑然不在意对方紧张的扣在葫芦嘴上的右手拇指,只是淡淡的说道“你们种下的什么样的因,便会得来什么样的果。”
那人不知所以的愣了半响,随即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
“你少在那里装神弄鬼的吓唬人了,什么狗屁因果,什么狗屁公道,这世上何来的所谓的公道,犹如六畜生来便是为人所吃,为人所奴役。”
“所谓公道,所谓因果,靠的是绝对的实力。”
“还有,我可是李家的二公子,拓跋教的内门子弟,你若是就此离开,我便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他酒醒了大半,冷风一吹,感受到了对方言语当中的那股不善。
心中慌乱之中,便色厉内茬的将李家这杆大旗慌忙的搬了出来,就算对方不忌惮这李家,总归也要给拓跋教三分薄面的吧。
“你在威胁我?”林生面上并无任何神情,就连声音也极为平淡,这让那名想要从林生脸上捕捉出一点信息的男子,一时间失望不已。
一边说着,林生缓缓的走了几步,随后在一个对方能够看清他面庞的距离,停了下来。
这个距离,正好三尺。
“你你要干什么?”他将腰间的葫芦一把拔了下来,然而却想不到对方居然停下了脚步,要知道一名境界比他高的修士,眼下除非家中的那位家主出现,不然他纵有手段,恐怕也难免有种小命把握在对方手中的感觉。
林生露齿一笑,指间随意的动了两下,黑暗当中一缕肉眼难以捕捉到的丝线瞬间朝着那男子拦腰斩了过去。
却不想,预想当中的一幕却并没有出现。
指间处传来一阵莫名的拉力,对方手中的那黄